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我早就知道,想脫離宮門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當長老們一句句錐心之言,紮到我和哥哥身上的時候,我的心還是會痛。
看著哥哥據理力爭,我狠狠瞪了宮喚羽一眼,這才扭轉了局麵。
角徵兩宮宮主想脫離宮門,和執刃希望角徵兩宮脫離宮門,是完全兩回事。
宮喚羽一下子變成眾矢之的,但這是他應該做的,我也不怕他反水。
早在祠堂密謀那次,我就在蠟燭裡給他下毒了,蠟油日夜不息,隨著呼吸進入身體,早已深入骨髓。
隻要我拿出藥引子讓他聞到,立時三刻,就能要了他宮喚羽的小命。
到時候,宮門前山隻剩一個癱在床上苟延殘喘的宮子羽,和一個改邪歸正的大小姐,我和哥哥直接拿下宮門當家做主不香嗎?
許是我算盤打的太響,讓宮喚羽感受到了殺意,沒等我耐心耗儘,宮喚羽就強勢的壓製住兩位長老,下了死命令,允許我和哥哥脫離宮門。
經過哥哥一番討價還價,最後決定離家不斷親,我二人仍可以用宮門的名頭行走江湖,回不回來都無所謂,隻要每年秋天,把宮門的幾項重要產業的收益送回來八成即可。
是的,宮喚羽那廝沒有經商天賦,宮門現在青黃不接,也沒有合適的人去接手,隻能求著哥哥繼續打理產業。
連同商宮和徵宮先前對外售賣的東西,也可以繼續進行。
說白了,就是把我倆放出去單住,換個方式接著趴在我倆身上吸血。
哥哥自然是不肯答應的,但我不怕啊,先走再說,天高皇帝遠的,等到了日子不給你們送銀子,又能怎樣?
想來橫的也行啊,我一出手就能要了宮喚羽的命,怕不怕?
“哥,答應他們,咱倆好明早就走。”
這是我今天在大殿上說的第一句話,卻叫所有人都聽出了決絕之意。
哥哥當著所有人的麵,再次牽起我的手,堅定的回答“好,聽你的。”
我倒是沒什麼,哥哥經常這麼說,可他們不是,尤其雪長老,那老臉憋的比宮紫商的花衣裳還要紅。
宮紫商也沒好哪去,一臉猥瑣的看著我倆,腦子裡在想什麼明顯一覽而儘,都不需要猜。
我朝她咧嘴一笑,握緊了哥哥的手,往哥哥手臂上一歪,頭靠在哥哥肩膀上,依賴之意溢於言表。
宮紫商激動的哇哇大叫,給溜號的宮喚羽嚇的一激靈,勉強算是打破僵局的一種方式吧。
不過她這一叫,倒黴的還有花長老,老頭挺大個歲數,急火攻心直接抽過去了。
哥哥牽著我昂首闊步離開了執刃殿,把那些糟心的人和玩意儘數扔在身後。
我知道哥哥心裡定然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平靜,行至無人處,我環上他的脖頸,急切又激進的安慰著他,他的唇溫熱又濕潤,能讓我汲取源源不斷的力量。
可我不爭氣啊,幾息過後,便被剝奪了主動權,哥哥的手指插入我的發間,所過之處又麻又癢。
那些想說的話,全都變成了陣陣喘息。
我愛極了哥哥這雙含情眼,常常在他漆黑的眸子裡,找尋屬於為我翻湧的那一汪深情。
哥哥拽著我的手,在手背印下一吻,那灼熱的呼吸,已經代替哥哥替我說明他難以止息的愛意。
“這到嘴的瓊漿玉液隻能含著不能咽,可折磨死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