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倫大聲喊道“大家都歸攏來。”
第三斥候小隊迅速聚集到他的身邊,一共十一個人,戰馬有二十五匹。
斥候小隊一人雙馬,算起來這場小型戰鬥賺了三匹馬。
“隊長,二十枚金幣進賬了。”
副隊長蘇德貴笑著提起包袱,對他晃了晃。
一顆突厥軍士人頭,大晉軍方賞金就是五枚金幣。
楊子倫點點頭說道“這裡是突厥腹地,我們殺了胡人斥候得趕緊跑,不然被突厥大隊圍了就完了。”
“好嘞。”
眾人紛紛上馬。
他呼哨了一聲,一匹矯健的大黑馬踏踏地靠了過來。
他翻身上馬喝道“走。”
今年,是楊子倫加入大晉軍中的第三年。
在找不到回華夏的辦法下,他隻有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先融入這個世界。
每個冬季,草原突厥王廷都會發動對大晉邊境的戰事,當下已入秋,西北行營也在排兵布陣,準備著這個冬季的戰爭。
天色開始發黑。
翻過一個小山丘後,楊子倫招呼大家下馬紮營。
蘇德貴問道“隊長,胡人真的會追殺我們嗎?”
“不好說,要小心。你招呼大家抓緊些,記住不要生火。”
蘇德貴點點頭,向眾人走去。
楊子倫拿出一把小鏟子,他喊道“德貴,我到山坡上挖幾個陷坑,這邊你看到起。”
“好嘞。”
阿牛碰了碰楊三羊,低聲問道“三羊哥,野人哥那把小刀是法器嗎?”
“剛才我問野人哥時,他什麼都沒說,但我敢肯定是。”
楊三羊說話時眼露精光。
“為什麼?”
“剛才小冬被胡人撞下馬,野人哥手一揚,那把刀一閃,隔著五十多步,就把穿皮甲的胡人乾掉了。”
“你說什麼兵器能這樣?這不是法器,還能是什麼?”
楊三羊反問道。
阿牛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三羊哥,你說野人哥那麼厲害,他會不會就是修行者啊?”
“屁,人家修行者能從空氣裡吸納元氣,你什麼時候見野人哥吸過了啊?”
“可是”
“彆可是可不是的了,都趕緊休息。”
蘇德貴走過來吼道。
阿牛沒文化,他在進軍營前連楊家村都沒出過,但他卻特彆好奇外麵的世界。
自從來到軍營,他聽說很多修行者的傳說後,他天天都在幻想修行者的世界和那些神奇的法器。
楊子倫身上恰恰有不少他難以理解的東西,這極大地滿足了他的幻想。
對於楊家村隊員而言,修行者和法器都過於神秘,是什麼全憑自我想象。
在山丘上半坡,楊子倫隨機挖了二十幾個陷坑。
坑洞不大,但都有一尺多深,無論人馬,踩到就會弄出動靜。
他拿出一個墨綠色水壺,裡麵裝的是他重新蒸餾過的酒。
擰開蓋子,他仰頭喝了一大口,長吐了一口氣,胸口一陣暖意湧來。
自從來到大晉,他發現自己腦海裡有了一顆神秘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