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漫妮一邊照做,一邊好奇地看著楊子倫的動作,她覺得很是新奇。
晉雨柔緊緊閉上了眼,她主要是害羞,心裡各種雜念泛起。
楊子倫目不斜視一針穿了進去。
“嘶。”
晉雨柔頓時吸了一口涼氣,刺痛之下,她猛地睜開了眼。
隻見楊子倫像縫布一樣,用一根細針在自己腿上穿來穿去,拉線打結,她頓時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楊子倫瞄了琴漫妮一眼,她立刻暗運元力,將晉雨柔牢牢固定住。
看到細細的針在肉裡穿來穿去,琴漫妮心裡也在發怵,這感覺怎麼比刀光劍影還可怕?
根據晉雨柔腿上傷口的深度,楊子倫進行了兩層縫合。
他聚精會神,額頭上的汗珠一顆顆地滴落。
那一道醜陋翻開的傷口,在楊子倫飛速的縫合、打結動作裡,慢慢彌合如初。
琴漫妮看呆了,還可以這樣?
晉雨柔更是又驚又喜。
看著恐怖翻開的傷口漸漸彌合成了細細的一條線,壓在她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
一時間,她連自己的腿正由一個男子在擺布的羞澀都給忘記了。
這楊子倫是什麼人啊?
晉雨柔為自己相信了他的話,心裡正感到無比慶幸。
縫合好後再用酒精衝洗,灑上金創藥,楊子倫用潔淨的布帶鬆緊有度地包紮了起來。
“好了,琴大人,你找條乾淨的褲子給她換上吧。”
琴漫妮和晉雨柔互視了一下,心裡都覺得不可思議。
夜幕降臨。
深秋的夜空純淨,月亮高掛在天空。
楊子倫拿著水壺坐在院子台階上,他默默地小口喝著酒。
自己這原本的軍用水壺,來大晉後就沒裝過水,或許叫酒壺更貼切些。
他手裡拿著幾塊黑牌,低頭凝視著,每個黑牌上麵都刻著一個陌生的名字,還有一株月見草。
月見草,這是一種黑夜裡開放的花,是暗影月樓的標誌。
自己廢了韓希成,他家裡要來找自己報仇,這很合理。
楊子倫從來不覺得對方不能報仇,他也不懼怕對方的報複。
就像在鳴峒山腳下,他突然遭到了暗影月樓黑衣人的襲擊,心裡一點怒氣都沒有。
這世界就是如此,你有本事你殺了我,我有本事我就殺了你,大家各憑本事就好。
但是狗日的你要報仇,你來找我啊,你為什麼要無差彆殺人?
冤有頭,債有主,我才是你們的正主啊。
暗影月樓你來找我就好了啊,你要決鬥也好,暗殺也好隨你意,老子統統接下來就是。
丁琳琳他們又沒有碰韓希成一個指頭,為什麼要殺這些孩子?
這又是一個月光如水的夜晚,悲傷的情緒在楊子倫心裡無儘地蔓延。
他望著皎潔的月兒,同一月光下,誰是異鄉人?
他仰頭猛喝了一口酒,拿出口琴,吹起了李健的異鄉人。
悠揚的琴聲輕輕響起,晉雨柔、琴漫妮齊齊看去,眾人一同轉頭看向他。
夜色裡,低沉婉轉的音符,在如水的月光裡流淌。
披星戴月的奔波
隻為一扇窗
當你迷失在路上
能夠看見那燈光
眾人齊齊一震,不由自主沉浸入那悠揚又憂傷的旋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