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杜睿倩是想了解黑風寨的來龍去脈,被楊子倫這句話一帶,立刻就歪了樓。
“二當家,你覺得明侯向天蕩櫻銘如何?”
最近幾日,杜睿倩都在反複吟誦這篇文章,已經如癡如醉。
可惜沒人和她深入探討,令她心癢難耐。
更讓她頭痛的是,她覺得自己似乎又喜歡上晉明侯了。
可是左邊蕩胡奏,右邊蕩櫻銘,她都難以割舍。
“杜大人,這篇蕩櫻銘一氣嗬成,其壯誌淩雲又文采斐然,讀之令人心折,不禁心向往之。”
楊子倫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自我表揚了起來。
“對對對,二當家,我覺得那一句特彆好,就是風蕭蕭兮硯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杜大人,我覺得青山為證,河山為名也很好啊。”
“對對對,二當家,我還覺得”
兩人就如此熱切地探討起蕩櫻銘來。
什麼瓊山防線,什麼黑風寨來曆,以及那晚楊子倫在京觀為什麼要祭奠大晉死者,這些統統被杜睿倩拋到了腦後。
一直到中午,夏清荷和樊思成才回來了,但沒進屋,兩人在屋外還在熱烈聊天之中。
“小哈,你這個壞蛋。”
緊接著砰砰砰地捶打聲響了起來,楊子倫一驚,樊思成不會乾什麼壞事了吧?
他高喝道“小哈,進來。”
樊思成和夏清荷都臉紅紅地走了進來。
“小哈,發生啥子事情了啊?”
“倫哥,我給夏小姐講了一個笑話。”
“什麼笑話?”
“倫哥,就是你說的那個老光棍的笑話。”
撲哧一聲。
楊子倫正喝茶呢,聽到樊思成的話,一下就噴了出去,正好噴到杜睿倩的臉上。
“啊,杜大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彆介意,我不是故意的。”
楊子倫趕緊向杜睿倩道歉。
你樊思成講什麼不好,特麼的偏偏講這個笑話,這不是在拉低老子的形象嗎?
誰知杜睿倩鎮定地拿起毛巾擦擦臉,看來等下得問問夏清荷,到底是個什麼笑話。
“清荷,你趕緊讓人做幾個菜來,打幾壺酒,我們和二當家共同進膳。”
“杜姐姐,好的,小哈,跟我來幫忙。”
“好嘞。”
兩人剛進門,就又出去了。
不一會,樊思成端著一個大盤子,夏清荷提著兩壺酒走了進來。
酒菜擺好後,杜睿倩說道“二當家,跟你聊天真是太好了,這麼多年從來沒人跟我聊得這麼儘興,我敬你一杯。”
楊子倫心裡在嗬嗬,沒想到這位杜特使還是一個文藝青年呢,那就好辦了。
“杜大人,來來來,文以載道,歌以詠誌,乾杯。”
“啊,二當家等等,我要把你這句話記下來。”
杜睿倩趕緊找出一個小本本記了上去。
“杜大人,你這個習慣好啊,操千曲而後曉聲,觀千劍而後識器,做文章最重要的就是日積月累。”
楊子倫立刻表揚了杜睿倩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