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色鬱鬱不得歡!
梁浩然見傅鬱森這樣說,還是這種不容反駁的態度,氣得肝都開始疼了。
“你,她到底哪裡好?那方麵功夫很好?讓你這麼念念不忘?還是因為她那張臉,我說你是不是賤啊?秦歡當初愛你愛得失去自我,你卻隻是利用人家生個孩子去蒙老爺子,現在怎麼?人都被你打死了,然後你才發現自己愛上她了?所以出現個莫秦歡,你就將那份遲來的愛移情彆戀了?老傅,咱能不這麼可笑嗎?”
傅鬱森眸光有些深沉,抬眸看去卻看向他身後的人,四目相對,他的眸子深如寒潭,而她眼中卻是迷茫。
梁浩然見他的視線並不是在自己身上,也察覺到了什麼,不由轉頭看去,臉色頓時變得更難看了,回頭看著傅鬱森幽幽道。
“你現在都讓她自由出入公司了?”
傅鬱森一雙漆黑的眸緊落在對麵,對梁浩然的話仿若未聞,氣得梁浩然眉梢都抽了幾下,青筋怒爆。
秦歡看著兩人之間流動的氣憤,挑了挑眉,緩緩笑了起來。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梁浩然正一肚子火沒處發呢,偏偏這個女人非要往槍口上撞。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打擾了還不滾?”
傅鬱森眉心微攏,秦歡臉上的笑意卻已經收斂了許多,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梁浩然的臉上,拎著手中的餐盒走過去。
將餐盒放在茶幾上後才抬起頭對上梁浩然那雙怒視的眼眸,笑容依舊嫵媚,卻似乎有股厲色依稀熏染了她的眼眸,眸底深處似乎蘊藏著某種淩冽。
“梁先生似乎對我很有看法,或許是有什麼誤會,不如今天我們把話說明白?”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梁浩然嗤鼻一笑,冷冷開口,儘是不屑。
秦歡垂了垂眼眸,也同樣輕笑出聲,不由讓人的目光凝落在她的臉上。
梁浩然眉心微攏起,被她笑的心煩意亂,“你笑什麼?”
“梁先生對我意見這麼大,難道是在替溫小姐打抱不平?”
秦歡輕聲說著,看著他慢慢僵住的表情,餘光掃向傅鬱森,輕聲道“這就奇怪了,這種結果難道不是正好,如了梁先生的心意。”
“你胡說什麼!”
“難道是我看看錯了?梁先生對溫小姐隻有友情,而不是男女之情?”
“你!”梁浩然瞪著一雙眼,憤憤盯著眼前笑顏如花的女人,這會他倒是寧願相信她不是秦歡了,秦歡那個膽小如鼠的性格,可從來不會這麼伶牙俐齒,但經曆過一場生死災難,很難會一層不變。
梁浩然涼颼颼的瞥了一眼傅鬱森,沉聲道“有你後悔的那天!”
秦歡眯了眯眼眸,目光與傅鬱森那雙漆黑的眼眸對上,最後落在那份‘dna’上,輕輕揚了揚眉。
上前拿起來,看了一眼他臉上平靜的表情,翻到最後一頁,紅唇輕輕揚起,甩了甩手中的幾張紙。
“沒什麼要和我說的?”
傅鬱森將身子向椅背靠去,點了一支煙,慢慢吐出煙圈,看著她淡淡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手中的這個,為什麼要采取我的指紋,你在懷疑什麼?”說到這,秦歡頓了頓,改了口道,“應該是你們在懷疑什麼?”
秦歡眯了眯眼眸,似乎在回憶些什麼,輕聲開口道“從那天晚上開始,你們所有人看我的目光很奇怪,似乎很意外很震驚,為什麼?是我長得像誰嗎?哦,對了,溫小姐那天晚上的狀態真是太差了,我還以為我自己長得多麼青麵獠牙呢,把溫小姐嚇暈了過去,現在看似乎另有隱情呢……”
傅鬱森沉默了片刻才看向她,目光沉沉,聲音卻淡漠至極。
“我結過婚。”
秦歡揚眉,語調似乎有些意外,“你結過婚?”
“你這樣的人結過婚,可卻無人知曉,真是奇怪了……”
“所以,溫小姐看見我時的樣子……”秦歡撩起胸前的一縷長發,似乎聽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眉眼含笑。
“你和她長得很像,三年前,她墜海身亡。”傅鬱森說出這句話時候,聲音是沙沉的,就連看著她的眸光都深邃幽暗不已。
秦歡神情未測的看著他,唇邊笑意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