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色鬱鬱不得歡!
梁浩然瞳孔一縮,咬牙就要上前給他一拳卻被楚恒攔下,楚恒眉心微動,看著呆住不動的警察,淡聲道“還愣著乾什麼?”
兩個警察吞咽著口水,瑟瑟發抖上前架住一身暴戾之氣的男人。
“梁,梁少,你,你冷靜點……”
“你敢說這件事和她沒關係,好端端小柔怎麼會一個人去月牙山,一定是有人引她去的,你是不是為了那個女人早就不把小柔放在心上了,在你心裡,沒有人比那個女人更重要了是不是!”
“是。”傅鬱森毫不遮掩的沉聲開口。
梁浩然一張俊臉泛著鐵青,陰沉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顯然已經暴怒到了極點,處處散發著蓬發的戾氣,怒視著薄情淡漠的男人,咬牙切齒的指責。
“傅鬱森,小柔遇到這種事你都還能這麼冷靜,你到底還是不是人?這個時候你還向著那個女人?你的心被狗啃了是不是!”
傅鬱森的視線猶如利刃朝他射過去,冷冷的開口,“如果你看住她,就不會發生這種事,自己的失誤不要怪在彆人身上。”
瞬間,充滿消毒水味道的手術室門口,出現了幾秒的死寂,隻剩下沉重的呼吸聲。
傅鬱森的冷漠無情的定句如一把最鋒利的刀狠狠刺進了他的心口,一下就捅破了他所有的憤怒。
整個人都忽然變得頹廢起來,猶如沒了戰鬥力的獅子,雙拳緊握,眼底儘是隱忍和自愧。
“嗬,你說的沒錯,是我的責任,如果我一直陪著她,就不會有機會讓她跑出去,小柔,她……”梁浩然甩開身後的兩個警察,向後靠了幾步,順著牆壁坐在地上,一手掩住眉眼。
卻還是能聽見他的發聲中帶著明顯的顫抖……
“她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看好她……”
傅鬱森眉宇覆著層層陰鬱森寒,聲音冷冽如冰,“去查。”
一直低著頭屏住呼吸的陳銘瞬間抬起頭來,撞入傅鬱森那雙浸這深沉暗森的眼眸,漆黑模糊一片,如冬日深潭,深不見底,更像是冰凍三尺下的旋渦,吞噬於無形。
他緊張的滾動著喉嚨,回過神來,知道是在他說話,連聲道“是,傅總!”說完就轉身快速離開。
楚恒眯了眯眼眸,看著這兩個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大約一個小時後她會醒過來。”
傅鬱森這才看了他一眼,摸向褲側的口袋,抽出一支眼點燃,煙霧輕輕嫋嫋,嗓音低沉。
“什麼時候回的。”
“今天。”楚恒看了一眼他指縫上的煙,淡淡開口,又看了一眼頹廢不已的男人,沒什麼情緒的開口道,“本想先安排好了再通知你們,不料想。”
傅鬱森眉心若隱若無的攏了一下,“做一些措施。”
楚恒挑了挑眉,定眸看了他許久,有些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變性了,心上人被人強了,還能這麼冷靜。
“等她醒了,可以給她吃避孕藥。”
楚恒剛說完,梁浩然忽然站起身體大步離開,那背影簡直煞氣十足,大有一種遇人殺人,遇佛弑佛的魄力。
“他還是老樣子,但凡關於溫柔事情的,他總是這樣不理智,還真一點都沒變。”
楚恒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一時半會醒不了,去我辦公室。”
傅鬱森眸光漆黑深邃,將煙蒂一彈,便將煙蒂準確的彈入了前方的垃圾桶裡。
楚恒的辦公室,他倒了一杯水給他,“剛回來,什麼都沒準備。”說完他便在他對麵坐了下來,看著他陰鬱寡淡的眉眼。
“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似乎有所不同了。”
傅鬱森似乎扯了扯唇,又似乎根本就沒動過。
楚恒挑了挑眉,“隻不過溫柔竟然還保留著第一次,倒也是奇聞了。”
傅鬱森眉心微攏,楚恒卻淡笑一聲,“你寵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竟然都沒碰過,也挺奇怪。”
隻見他薄唇稍抿,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