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色鬱鬱不得歡!
“怎麼?陳助理這是要跟我回家?”
陳銘見他一臉憤慨,有些無奈了歎了一口氣,“梁少,你還是把錄音給我吧,錄音的內容傅總早知道了。”
果然,他的話剛一說完,梁浩然的臉色瞬時變的有些難看起來,臉色一陣陣青白交加。
“我就是不給你,你能怎麼樣?”
陳銘抿了抿唇,蹙了蹙眉,“我當然不能將梁少怎樣。”言外之意便是,傅總可以!
梁浩然氣結,最後一臉陰測測的看著他,似笑非笑的開口,“陳助理,你可以啊,威脅我?”
陳銘一臉無辜,“梁少說笑了,我哪敢啊。”
梁浩然諂笑一聲,隨後卻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變的複雜,“陳助理。”
“梁少……”
“你說老傅要錄音做什麼?”
陳銘看了他一眼,多少是能猜到幾分他的心思的,“其實,我覺得傅總不是想要錄音做什麼。”
“那他要錄音做什麼?”
陳銘默了默,最後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或者,傅總隻是單純的想要聽一聽太太的聲音。”
梁浩然顯然是沒想到這一層麵,被他這麼一說著實有些鬆怔,足足過了一分鐘左右他才嗤笑了一聲。
“人都死了,要錄音有什麼用?”
陳銘張了張嘴,最後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傅總,那我先回公司了。”說著,陳銘將他簽好的文件抱起轉身離開了病房。
傅總昏迷不醒那幾日,股票每一日都在下跌,可傅總醒來之後,傅氏的股票又不斷上漲,還真是應了一句話。
人倒眾人踩,人起眾人捧。
傅鬱森目光幽深的看著手中的錄音,指腹輕輕摩擦了片刻才按下鍵子,裡麵兩個女人的對話清晰的傳了出來,隻是他的眸光卻是越發的深暗,眼底的深不見底越發令人心生寒意。
同一時間,美國洛杉磯,住院部!
“你,你們是誰?”
莫夫人眼眶發紅的看著秦歡一臉懵懂失措的模樣,看著她清瘦蒼白的臉頰,一頭長發早就被剪短,頭上包裹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
整個人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貓,鎖在病床上,雙手抱著自己的兩隻腿,警惕又害怕的看著她們所有人。
“小,小歡,我,我是媽媽啊,你,你不認識媽媽了嗎?”
秦歡看著她的目光有些空洞又有幾分懼意,蒼白的唇一張一合,帶著不確定的忐忑,“媽,媽媽?”
莫夫人捂著心口用力點頭,“誒,我是媽媽,你記不起來了嗎?”
秦歡咬了咬唇,目光在他們所有人的臉上一掃而過,隻覺得後腦開始疼了起來,她臉色蒼白無力,忽然抱住了自己的頭,小聲低吟著。
她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裡了,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更不知道她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所以她很害怕,可他們卻說認識她,但是她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莫名的恐慌緊緊的包圍著她,對每一個人都非常的警惕……
經過兩天的時間,她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這裡是美國,這裡是醫院,她出了車禍,頭部受到了重創,所以才會什麼都記不得了。
蘇醒過後麵對這個世界的一無所知,讓她像一隻驚弓之鳥,對任何人的靠近都充滿了抗拒和敵意,她不讓任何人接近,就連護士換藥,都是小心翼翼完成的。
“秦歡,那你認識我嗎?對我還有印象嗎?”
秦歡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瑟瑟發抖的看向說話的人,見她一臉急切的表情,可是在她的記憶一片恐怕,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任何記憶,她對這些人,這些連全部都是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