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色鬱鬱不得歡!
可明顯傅鬱森已經失去理智了,他認為眼前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敵人,雙目赤紅,理智全失,這幅樣子實在太可怕,好像要和宋成林同歸於儘一樣。
傅鬱森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明明幾天沒吃沒喝,卻能將陳銘推出很遠,整個人都撲在了宋成林的身上,揪著他的衣領怒吼。
陳銘的腰撞到了茶幾上,痛得他臉色都變了,扶著腰站起身,一回頭就看到上麵的盒子,眸光一顫,將裡麵的照片重新拿了出來。
“傅總,在這,照片在這……”
傅鬱森回頭,雙目猩紅,隻看得見他手上的照片,衝過去將照片搶了過來,死死的盯著,另一隻手顫抖的撫著照片中的人,聲音嘶啞顫栗,先是將照片貼在心口的位置,又貼在自己的臉上,神情迷茫的像一個無助的小孩。
“小歡,對不起,對不起,小歡對不起……”
陳銘隻覺得喉嚨梗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這樣的傅鬱森令他感到蒼涼,絲絲縷縷的痛蔓延開來。
宋成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都滲血了,可見下手之人的力道,眉心一擰,緩緩從沙發上起身,目光直奔茶幾上的那個盒子。
陳銘注意到,臉色頓時煞白,直接上前擋住,看著宋成林用力搖頭。
“不行,宋律師,這個東西真的不能動。”
宋成林冷冷一笑,冷眼瞥了一旁癡狂的人,“我要是動了呢?”
陳銘咽了咽唾液,一臉後怕和緊張,“傅總會死的。”
宋成林冷眼看了他好一會才僵硬的開口,“放心我不動,我看一眼。”
陳銘看了一眼傅鬱森,見他隻顧著手上的照片,好像完全看不到他們一樣。
宋成林將盒子掀開,裡麵的東西她大概掃了一眼,眉心狠狠蹙起。
“讓他發瘋到這個地步的是什麼?”
陳銘回頭看了一眼,伸手從裡麵拿出一張單子,隻不過他的手卻是顫抖的。
“是這個……”
宋成林從他手中接過,打開之後,目光頓時一凜,向來寡淡沒有情緒的眼底顯然劃過一抹詫異和震驚,他看向陳銘。
“這是什麼?”
陳銘張了張嘴,好半晌才低聲開口,“是我們從未想到過的,無法挽回的錯誤。”
宋成林眯了眯眼眸,看著手中的單子,這的確令人很意外,三年前,秦歡竟然懷孕了,所以……
他看向了一旁的人,這個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似乎驚到了他,他驀然抬起頭,目光落在宋成林手上的單子時,眼底風雨驟變,似乎卷席著腥風血雨。
“傅,傅總……”陳銘的話還沒說完,傅鬱森就已經向宋成林撲了過去,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打人,而是去搶那張單子。
隻不過力道重了,單子在兩人手中頃刻間變成兩半。
頓時,除了不斷響起的門鈴,有那麼一瞬間的死寂。
陳銘一臉後怕的看向傅鬱森,隻見他死盯著手中的單子,可眼中的破碎卻是那麼明顯,那麼悲痛欲絕。
“傅……”
“咳!”傅鬱森咳了一聲,一口血直接從喉嚨咳了出來,下一秒,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傅總!”
宋成林一張冷漠的臉仿佛籠罩著一層冰霜,“去開門。”
陳銘有些腳忙手亂的將門打開,門外是一身白大褂的楚恒。
“楚醫生,傅總吐血暈倒了!”
楚恒隻覺得眉心都跟著一跳,什麼話都沒有問便走進了公寓,刺鼻的酒精熏刺著他的蓓蕾,讓他緊蹙著眉心,快速掃了一眼滿屋滿地的酒瓶,最後落在地上的人身上。
有那麼一瞬間楚恒差點沒認出來地上的人是誰,可在這間公寓的人,除了他也不會有彆人。
“你們進來。”
門外的人抬著擔架床進了公寓,都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