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色鬱鬱不得歡!
忘憂看著他有些陰鬱的臉色,黑眸深處似乎醞釀著森涼,可是她沒有害怕,更沒有退縮。
“你曾經對她做過的那些事,不用我一一細數你也不會這麼健忘吧?她該有多恨你才會想要跟你一起去死呢?而你對她犯下的錯,是窮極一生根本就無法彌補,你怎麼還有臉在她失去記憶後還麵不改色的跟她在一起?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覺得哪怕隻是一點點,一分一毫的對不起她,對她心存愧疚,你都不應該纏著她,你都應該離她離的遠遠的,因為你不配,因為你沒資格。”
說完這些話,忘憂的眼睛都紅了,她想起秦歡最艱苦的日子,就連聲音都哽咽了。
“你不會想象的到她是怎麼一次又一次從鬼門關回來的,如果你知道,你不會再去想要傷害她了,因為她已經被傷的體無完膚了,從都到腳每一寸肌膚,每一寸神經,都是你刻上去的烙印,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烙印。”
傅鬱森卻忽然站起了身,忘憂忍不住抬頭去看他的神情,隻是她的視線被霧氣模掉,有些看不清,隻有他低沉冷厲的嗓音聲聲入耳。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我幫你找出那晚的男人,你封住你自己的嘴。”
忘憂猶如雷擊一樣僵在那裡,臉色都白了,眼眸更是睜的大大的,她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站起了起來,呼吸急促,聲音都因為尖銳走調了。
“你,你調查我?”
“是,所以,你的答案。”
忘憂攥緊了手心,臉色一陣青白交加,腦袋都開始嗡嗡作響,她攥緊了手心,漫長的等待之後,她才低啞著聲音開了口。
“你,你都查到了什麼……”
“你做的。”
忘憂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一片,看上去可憐無助極了。
“我,我……”
傅鬱森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半響,“我可以替你隱藏這件事,就算以後有人去查,也絕對查不到任何蹤跡。”
忘憂有些絕望的閉了閉眼,她扯出一抹苦笑,“那又如何?犯法嗎?不犯法吧?你以為你用這件事就可以威脅到我嗎?我自己和小歡姐比較,小歡姐重要的多,我的那點事情又算得上什麼?”
忘憂似乎做了什麼決定,她慘白著一張臉瞪著他,那眼神恨不得將他吃了一樣。
“對比你對小歡姐做過的事情,相較於小歡姐經曆的生死危難,我的算什麼?我不會受你的威脅,隨便你怎麼做。”
傅鬱森眯了眯眼,若有若無的勾了勾唇角,挑了挑眉。
“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像她以前嗎?”
忘憂繃著一張蒼白的小臉,緊抿著紅唇瞪著他,神色不渝。
“所以讓你覺得我也好欺負嗎?可以任由你擺布嗎?你是不是忘了,我如今還是莫家的人?還輪不到你欺負到我的頭上!”
傅鬱森低笑了兩聲,“沒想欺負你。”
忘憂蹙緊了眉心,一臉警惕的看著他,“那你為什麼調查我?”
“知己知彼。”
“你那是卑鄙無恥。”忘憂氣憤不已,心裡卻有些詫異,她剛才都把話說的那麼犀利,這人竟然沒生氣。
傅鬱森抬手敲了敲桌麵,唇角的笑意逐漸收斂,目光幽深。
忘憂呼吸一窒,她咬了咬牙,握緊了雙拳,“我要是不同意呢?你要怎麼做?”
“我會把事情捅到莫言那裡,還會告訴她說你來找她的真正原因。”
“你!”忘憂臉色一僵,氣喘籲籲的瞪著他。
“你以為我會怕嗎?”
傅鬱森挑了挑眉,在她的瞪視中拿出手機,聲音低沉,“聽說莫言要訂婚了,我總該說一句恭喜,你說的呢?”
忘憂心口一滯,緊盯著他的手機,生怕他會真的給莫言打過去。
“你彆打!”
傅鬱森眉眼寡淡的看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