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鬱森偏頭看了過去,坐在車裡沉默了片刻才打開車門下去。
“傅總,我……”
“你在這等著。”
“好。”
陳銘看著他修長的背影逐漸消失後才移開視線。
林伯正在院子裡聽著錄音機中的戲曲,一邊喝著鐵觀音,茶香四溢,躺在長椅中搖擺著。
“林伯,傅總來了……”
“誰來了?”
“是傅總!”
林伯一聽立刻睜開了呀,推了推臉上的老花鏡,連忙將手中的茶壺放下。
“快,快扶我起來。”
“好的,您慢點。”
“今怎麼突然回來了。”
傅鬱森上下看了他一眼,唇角勾了勾,“身體還好。”
林伯笑著點頭,“好好好,我這把老骨頭硬的很,你今天回來是有事?”
傅鬱森眯了眯眸,淡聲道“回來上柱香。”
林伯卻是一愣,不過隨即就擺出一副感動的模樣,顫抖的老手握了握他的手。
“好,好孩子,你爺爺一定很高興,走,林伯陪你去。”
傅鬱森反手握住他微顫的手,林伯近幾年年紀越來越大,好在身體骨還算硬朗,當初爺爺的身體越來越差,可表現出來的強勢倒是一點都沒有因為他身體的不適和減退。
“不用,您坐著,我一個人去。”
“你是有話想和你爺爺單獨說?”
傅鬱森頜首,算是承認。
“那好,那好,去吧,快去吧……”
傅鬱森將人扶著坐了下來才轉身進了彆墅。
推開那間門,看著裡麵供奉的遺照,照片中的傅老爺子,雖然年到年邁,可眼神中透露出的威嚴和魄力卻一點都不曾減退。
傅鬱森就這麼站在遺像前靜默了許多,片刻後才上前抽出三支香點燃,雙手合一拜了拜,將香柱放進香爐。
“爺爺,我今天是想告訴您,我原諒您了。”
傅鬱森眸光幽深的想一潭井,昏暗的房間靜謐的有些令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