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祖,顧修雲還在庭院內,這幾日都沒有出來過。”戚昆術躬身說道,“至於我那位夫人,也一直在廂房內休息,看樣子,她身上的蠱毒已經被解開。”
前方坐著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雖然滿臉皺紋,卻散發出驚人的氣息。
“哼,顧修雲年紀輕輕,心機倒不淺,想要在城內無聲無息的解決此人,確實很難。”戚氏六叔祖神色冷厲,“但他終有離開的一日,繼續等著吧!”
“六叔祖,此人在府內住了五日,始終無人接見,是否有些不妥?”戚昆術遲疑道。
顧修雲好歹也是開脈一重天修行者,又跟戚氏有姻親,來此住了幾日,卻沒人接待,實在有損世家風度。
“老夫不宜出麵,免得他趁機提要求,反而不妥,此事便由你跟昆麒去辦。”戚氏六叔祖淡聲道。
“遵命。”
戚昆術與另外一名修行者躬身離去。
……
第二日。
戚氏三房前鑼鼓聲大作,奴仆侍婢來來往往,在府邸內張燈結彩。
夜幕將近,前廳擺滿坐席。
桌案分成兩側,一字排開,最前方還有三桌席案,通體由白玉打造,顯現出不凡。
兩側皆是戚氏的族人,從各脈嫡係到旁支彆脈,以及家眷親戚,足足坐了數百人。
最前方的席案後,坐著顧修雲和戚昆術,戚昆麒三人,其中戚昆術坐在中央,顧修雲和戚昆麒分彆在兩側。
他們三個都是開脈境修行者,地位不凡,自然要坐主位,至於兩側的戚氏族人,最高也隻有洗脈境後期。
由此可見,今日的宴席,戚氏高層並沒有參加,甚至連三房老爺都沒現身。
但顧修雲本就是小輩,能有此接待,戚氏已經不算失禮了。
“修雲,你遠道而來,為兄卻一直沒能抽出空閒招待,實在愧疚,今日我們兄弟不醉不歸。”戚昆術抓起酒杯,朗笑道。
“姐夫客氣了,戚氏乃一等世家,又駐守於安寧城,自然事務繁忙,”顧修雲舉起酒杯,遙遙敬了一下,又看向戚昆麒,“不知這位族兄,是戚家的哪位大人物?”
“修雲表弟謬讚,”戚昆麒連忙舉起酒杯,“在下戚昆麒,哪裡是什麼大人物?隻是戚氏主脈的一個小輩,做不了主。”
“原來是昆麒族兄。”顧修雲點頭示意。
“諸位,修雲族弟遠道而來,是難得的貴客,我們一起敬他一杯。”戚昆術揚身站起。
兩側的族人連忙起身,紛紛舉起酒杯。
……
宴會過會,顧修雲回到戚氏為自己布置的庭院中,繼續參悟秘術。
與此同時,戚氏城門前站著一群軍士。
“還請諸位通融,小人奉族中大人令諭,前來邀請顧修雲公子,過府一敘。”銀甲將領連旗躬身說道。
“連氏的邀請,與戚氏何乾?難道你不知,戚氏跟連氏向來不合嗎?”城門前的守將冷聲說道。
戚氏與連氏不合,安寧城內人儘皆知,特彆是前不久發生一件大事後,雙方的仇怨更深。
戚氏守將能容忍連旗站在城門外,已經是出於家族臉麵的考慮。
“唉,也不知顧公子何時出城?”銀甲將領心中無奈。
他很清楚自家老爺脾氣,若不能將顧修雲請到府內,便隻有提著腦袋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