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如今有多少人知道?”赤乘祭司滿臉陰沉。
“除了傳遞消息的幾位金台祭司,以及孤塵、品昉兩位大人,其他尚無人知曉。”
金台祭司躬身說道。
鬥霄境邪靈四處殺戮,一旦傳出去,整個秘境世界都會陷入恐慌,所以知曉此事的祭司都選擇緘默不語,等待幾位大祭司決斷。
“傳令下去,命所有金台祭司抓緊速度,兩日內,務必將八目神像全部運到重華河畔。”赤乘祭司沉聲道。
“兩日?”
金台祭司瞪大眼睛,“大人,如今還有兩百三十六座神像留在各地分壇,那些神像體型巨大,須得用飛舟載送,而國內的飛舟隻有三十多艘,短短兩日,根本來不及運送所有神像。”
“來不及?是私心作祟吧!”赤乘祭司怒罵道,“一群廢物,運個神像也拖拖拉拉,大祭司傳令至今已有十八天,就算用馬車運,也該到了!”
金台祭司嚇的連忙低頭,不敢再言語。
的確,八目神像再沉重,也不至於連金台祭司都無法搬運。
之所以拖到今天,是因為各地祭司借著運送神像的幌子,想要將名下的金銀財貨也一並帶走。
三大國度的金台祭司,大多都是家族傳承,短則數百年,長則數千年,一代代傳承下來,掌握的錢財極為龐大,必須用飛舟載運。
而沉火國內的飛舟一共才多少艘?
每個分壇都想借用,自然要耗費不少時間。
“如今天外邪靈虎視眈眈,他們還惦記著自己那點私產,真是不知死活!”赤乘祭司目光冷厲,“傳本座令,各地分壇務必在兩日內將神像全部送到重華河,膽敢違命者,一律以叛教罪論處。”
金台祭司不敢再言語,躬身走出祭壇。
“一群廢物,天外邪靈虎視眈眈,居然還想著那點蠅頭小利。”望著遠去的身影,赤乘祭司心中依舊怒氣難消。
“赤乘,你又何必為那些小輩置氣,”祭壇側走出一道身影,“我等該考慮的,是如何解決鬥霄境邪靈,這才是重中之重。”
“風暝,以我們二人的實力,就算找到邪靈,也未必是他的對手,還是再等兩日吧,”赤乘祭司搖頭,“兩日後,是惜命道友與我等約定的日子,到那時再請三位大祭司出關,對付一個身受重傷的鬥霄境,應該沒問題。”
“說的也是。”
金煌國二祭司微微點頭。
顧修雲進入總壇前,就已經跟赤乘、風暝約定好,每隔十日,他會離開總壇一次,給三位大祭司傳遞消息。
如今距離約定的日子還剩兩天,短短兩天,想必也出不了多大的變故。
……
金煌國都城內。
拂鬆長老身披黑袍,在夜幕中前行。
經過幾日的掠奪殺戮,他已經將肉身完全恢複,此刻靈力內斂,就算站在金台祭司麵前,也沒人能發現他的身份。
“那裡,就是世人口中的金煌聖壇?”
拂鬆長老望向遠處。
數裡外,燈火通明,數十名赤台祭司來回巡邏,偶爾還會有身穿明黃色錦衣的金台祭司出現。
聖壇與普通分壇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