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顧寒楓,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斬殺七名五重天修行者。
畢竟修行者生命力極強,而且各有保命手段,見機不妙就會轉身逃跑,想殺五重天強者,需要把握時機,還得靠些運氣。
“我等還以為是您請回來的幫手,可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顧氏族老有些失落。
一名不亞於開脈六重天的強者,對顧氏和餘氏助力極大,有此人相助,再加上顧寒楓和餘千湖,抵擋裴氏的希望就大了許多。
“不對,那位前輩若真的隻是適逢其會,又怎麼可能四處出手,幾乎將所有裴氏強者全部斬殺?”顧清崢沉聲道,“他這麼做,無疑會跟裴氏結下死仇,日後隻要被發現,雙方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這倒是。”
顧氏族老麵露沉思。
若隻是對付枯煉一人,裴氏雖憤怒,卻也不至於瘋狂,畢竟是枯煉招惹對方在先。
可此人在宥寧城內走了一圈,幾乎將所有裴氏強者全數斬殺,隻剩下跟餘千湖對峙的枯河三人,這份仇怨,結的太大了!
七名五重天修行者,就算是裴氏,也要肉疼許久,換做尋常的豪門世家,死去這麼多強者,恐怕連鬥霄境都要找上門來!
眾人商談間,餘夫人卻在東張西望。
“奇怪,雲兒方才還在,怎麼一眨眼又不見了蹤影?”
“母親,三弟向來坐不住,此刻或許跑到哪個院子裡,跟誰家的姑娘打情罵俏呢!”顧修淑一臉淡然。
裴氏強者死傷殆儘,僅剩的枯河三人也逃出宥寧城,此刻城內沒有任何危險,顧修雲又是開脈境修行者,能出什麼事?
“這孩子,家族麵臨危機,他卻一點都不省心。”餘夫人嘴裡嘮嘮叨叨。
“您就彆操心了,三弟在外遊曆了兩年,都不曾出事,何況是在宥寧城裡,依我看,最多半個時辰,他就會突然冒出來,而且還會跟某個小姑娘在一起。”
兩人正說著,護持主脈的大陣散發出靈光。
緊接著,幾道身影從陣法壁障中出現。
其中一人正是顧修雲,他身旁站著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長發飄飄,眉目之間仿佛藏著水一般的柔情。
“母親,我說的沒錯吧,”顧修淑連指著修煉場邊緣,“這小子,不到片刻功夫,又騙了一家姑娘。”
“淑姐,我身邊的可不是哪家小姑娘,”顧修雲遠遠的就發出笑聲,“霓花道友修為深厚,修行至今已有百餘年,家傳淵源,實力遠在我之上。”
修煉場上的顧氏族人都轉頭望去。
“顧修雲,你不在修煉場好好待著,亂跑什麼?”顧清崢麵色一沉,“你身邊這幾位是何人?如今家族正值危機,恐怕沒空招待客人。”
顧氏族老雖未開口,但眼神中也閃過不滿。
“諸位叔伯前輩,這幾位客人,你們若不招待,恐怕對不起人家的恩情,”顧修雲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瀚華道友,煩請你取出那物,給諸位前輩瞧瞧。”
瀚華祭司將手伸入靈囊袋,再掏出時,手裡便多了一幅畫卷,“此乃祖父全冥道人,送給諸位的禮物。”
“禮物?”
眾人麵露疑色。
就在這時,瀚華祭司單手一拍,靈力湧入畫卷中,隻見無形靈幕彌漫而出,籠罩方圓千丈。
“這是……”顧清崢滿臉震驚,“裴氏封困府邸的那幅陣圖?”
“不錯,就是此圖,它的氣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顧清垣連說道。
“是它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