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雲心中回憶起來。
因果線不會憑空生出，必須曾有過交集，比如見過一麵，或者彼此有恩怨。
因果線頗為粗壯，可見那人跟他的關係很深，幾乎不亞於言氏姐妹，這就很詭異了！
沉浸於因果波動中，不知不覺，竟然有凝聚虛關的征兆，顧修雲連忙脫離出去，他可不想開辟因果虛關，雖然這門大道不亞於命運，但修行起來也極難，很可能一生都無法領悟規則。
第四種波動，虛實不定，身周幻象頻出，每一種幻象都仿佛是真實的，似乎隻要他生出念想，一切都會化作真實。
“這不是幻道規則，”顧修雲立刻確定，“水渾幻境隻能形成幻象，假的終究是假的，這門大道跟幻境類似，卻遠遠在其之上。”
莫名的虛實波動，時而虛幻，時而真實，仿佛一切真實都可以化作虛幻，一切虛幻都可以形成真實。
“這門大道，或許可以稱之為虛實之道，又或者是真假之道，一念為真，一念為假？”
顧修雲感到不可思議。
世間怎麼可能存在如此詭異的大道？
“或許這一切都是亂我心境的幻象。”
顧修雲強定心神，尋找自己所需的空間之道，找了十幾種，終於發現藏匿在虛無角落的無形波動。
觸碰的一刹那，空間玄妙湧入心神。
其中蘊含虛空遁行規則，空間粉碎規則，空間挪移規則……
十三種規則，儘數藏匿於波動中。
這一刻，顧修雲終於明白，為什麼世人都要開辟虛關，虛關不僅是內天地的魂，也是指引自身修行方向的明燈。
空間波動雖然晦澀，卻源於自身，有種莫名的契合感。
魂念控製下，無儘靈力湧入虛關，開辟虛關最難的，也是最容易的，因為不存在任何關隘，隻要感應到了，就能開辟。
當然，演化虛關還是比較複雜的，一個不小心，天關受損，這一生都無法成為上妙。
隨著虛關漸漸開辟，顧修雲的心神跟虛關完美相融，一道道靈光閃過心頭，彼此碰撞、交融，形成玄妙的紋絡。
不知不覺，他仿佛捕捉到了某一種變化，刹那間，無形的規則之力彌漫於身周。
虛空遁行規則，終於入門了！
僅僅一絲規則，卻讓顧修雲感到無比的強大，他仿佛感應到了風暴空間的更深處，還有一座更加隱晦的空間。
第三層空間，寂滅空間。
世間有形之物，都無法進入寂滅空間，隻有無形無相的光，才能出入於第三層空間。
除此之外，便是掌握了虛空遁行規則的強者。
領悟規則之力的刹那，白空澤身體急劇變化，無儘空間之力湧入周身，它終於開始成長。
空間之力的波動極為隱晦，源自於空間第四層。
普通生靈掌握了規則之力，隻能進入空間第三層，但白空澤不同，它可以潛入更深層。
第四層的空間之力，對白空澤有極大益處，短短片刻，就從鬥霄境初期突破到中期，雖然依舊是光芒之身，沒有任何攻伐手段，天賦神通卻增強了許多。
此外，靈魂也在急劇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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