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沉帆大祭司眉頭微皺,遠處的身影氣息近乎於無,他從未見過。
白空澤形態,隻有四大妖皇跟幾位老一輩的祭司認識,神教後輩都不認識,他們隻知道顧修雲的人族真身。
“冰犀道友,許久不見。”虛幻身影說道。
“一千五百年了,大祭司風采依舊,”冰犀妖皇揚身站起,“世人都傳你命不久矣,依我看,你的氣息比當年穩定了許多,想來已有破解之法。”
“禍福相依,有些事情,未必就是禍事。”顧修雲微微一笑。
“哦?”
論道台邊緣傳來神烏妖皇的聲音,“難道因果業力也有破解之法?”
“大祭司連諸天尊者都能逼退,何況是些許因果,本皇早就知道,他一定能走出來!”鰩皇哈哈一笑,走入論道台空間。
高台上,沉帆大祭司臉色變幻不定。
四大妖皇的聲音,已經讓他確定,眼前那道身影就是傳說中早已消失的惜命大祭司,以一己之力,對抗諸天強者,連斬兩位祖師,逼得離空尊者以百萬億凡人為代價,設計坑害……
此人,也是整個八目神教如今的支柱,沒有他,神教早就覆滅了!
“後學末進,見過大祭司!”
沉帆收束心神,從高台飛落,朝著虛幻身影躬身一禮。
“拜見大祭司!”
上萬名神教祭司全部躬身跪地,叩拜行禮。
放眼八目神教,隻有眼前之人,當得起大祭司的稱謂,以一己之力支撐整個神教,論功績,論威望,無人可以勝之,即便是金蟲,也不得不認可顧修雲的地位。
論道台外,又有兩道身影降臨。
分彆是言素詩跟顧月,她們一直在本源星辰修行,若非金蟲提醒,到現在都不知道顧修雲回來了。
“你這家夥,回來也不說一聲,找到對策了沒有?”言素詩正說著,忽而望向四周,眉頭微皺,“怎麼回事,都聚集在論道台做什麼?”
聽到言素詩的叱喝,上萬名神教祭司埋下腦袋,不敢回答。
金恒額頭滲出汗滴,後背不知不覺,已經被冷汗浸濕,唯有沉帆大祭司一臉平靜,說道“言師叔,弟子正與冰犀妖皇一同主持星君選拔,此乃小事,既然大祭司歸來,弟子提議將選拔延後,先準備慶典事宜。”
“星君選拔?”
顧月瞥了眼論道台中央,藍衝河跟金恒分彆站在兩側,其餘神教祭司都在四周圍觀,由此可見,這是藍衝河跟金恒的比鬥。
“星君選拔關係到未來大祭司的人選,並非小事,還是繼續吧!”顧修雲淡聲說道,“既然沉帆大祭司覺得是公平的,那就是公平的。”
“弟子不敢,”沉帆大祭司連忙躬身行禮,“弟子初登神座寶位,一心想給神教做出點貢獻,但我修行歲月尚短,許多事情也處理的不夠妥當,還請大祭司責罰。”
“怎麼回事?”
言素詩暗中傳音,詢問冰犀妖皇。
顧月指尖微動,嘴角露出一抹莫名意味。
至於另外三位妖皇,一個個站在論道台邊緣,臉上流露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這場星君比鬥,關係到未來真意境大祭司的選拔,更影響到神座執掌者的人選,但這始終是人族內部事務,跟四大妖皇沒什麼關係。
“言祭司有所不知……”冰犀妖皇悄然傳音。
片刻後,言素詩鳳目圓睜,怒喝道,“沉帆,神教規矩向來是強者占其位,星君選拔隻要正麵廝殺一場就行了,誰讓你擅自增加道法跟陣法比拚的?”
“弟子是為了神教未來的發展,”沉帆大祭司硬著頭皮說道,“修行者,陣法跟道法都極為重要,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還有什麼資格成為教內星君?”
“你說得對,那修行歲月就不重要了嗎?”
言素詩冷哼一聲,“藍衝河離開天機盤世界才一千年,金恒已經修行了三千七百年,其中的差距該如何彌補?”
“弟子認為,修行路有先來後到,金恒修行三千七百年,而藍衝河隻修行了一千年,已經度過的歲月無法磨滅,既然藍衝河能以入玄修為堪比上妙強者,為什麼不能在道法跟陣法上跟對方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