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台上,顧修雲盤膝端坐,烏紋金豚趴在肩頭,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
“以你們目前的實力,想要在短時間有所突破,隻有兩個辦法,一是掌握一門厲害的道法秘術,二是得到一件合適的規則靈寶。”
顧修雲望著十五位真意境大能。
兩種辦法都很難,普通規則靈寶威力不大,還不如修行者本身的道法秘術。
誕生器靈的特殊靈寶威力絕倫,但要讓它臣服也很不易。
真言寺隻是個古刹,最近百萬年都沒有誕生尊者,相比藏相大寺差了何止一截。
就算有珍貴靈寶,也早就被其他寺廟以各種名義討要走了。
至於道法秘術,禪宗的頂尖秘術不會輕易傳授,更不會傳給真言寺,即使傳授下去,顧修雲也沒辦法指點。
“不言、不爭,你們兩個切磋一番,不必施展元力,隻要展露道法手段即可。”顧修雲掃了眼眾人,開口道。
“是,前輩。”
不言僧人跟不爭僧人一躍而起,在半空中廝殺起來。
與此同時,顧修雲看向最邊側的素衣僧人,“你就是守心,那個被幽禁了幾千年的真言寺弟子?”
“晚輩守心,見過前輩。”
素衣僧人躬身一禮,“當日前輩開壇講道,道音響徹虛空,晚輩竟自以為是的布下秘術屏障,實在是不自量力,讓前輩笑話了!”
聽聞此話,眾位大能麵露驚異。
他們沒想到,顧修雲的講道居然連守心僧人都聽到了,那可是在萬裡之外,而且隔著古塔陣禁。
祖師手段當真匪夷所思。
“法傳有緣人,你能聽到便是有緣,無需道歉,也不必謝我。”
顧修雲指尖劃動,形成繁雜的圖案,“我聽不言說過,你精通火行、木行規則,此術可以嘗試著修煉,如果能在半年內入門,貧道便繼續指點你,如果不能……就自己在古塔內待著吧!”
“是。”
守心躬身一禮,朝著遠處的古塔走去。
守戒等人紛紛露出喜色。
看來閒雲祖師還是忌憚禪宗律令,隻傳了一門秘術,沒有作出任何指點,如果這都能入門,他們也認了。
“守戒,你跟守空去另一處切磋,將道法儘量演示出來。”顧修雲接著說道。
“是。”
守戒、守空飛向西邊。
……
古塔內,素衣僧人盤膝端坐,臉上沒有半點失望,反而透著一絲淡淡的疑惑。
顧修雲傳授秘術的同時,還在他識海中留了一門古怪法訣,並傳音提醒,絕對不能泄露法訣的秘密,連自言自語都不可以,否則將會大難臨頭。
“一門法訣,能有什麼特彆的?”
素衣僧人心中疑惑,開始觀讀道法秘術。
顧修雲傳授給他的是一種特殊秘法,融合木行、火行兩大規則,以精妙陣禁將規則之力結合,從而發揮出極強威力。
越是這種特殊秘術,威力越大,但練起來也分外艱難。
八品大能,幾乎都把心思放在參悟規則真意上,很少會浪費時間修習這類秘術。
畢竟修行者的生命是有限的。
如果不能在大限之前領悟本源,一生苦修都白費了。
“居然是一門頂尖秘術,而且是八品層次的秘法,彆說半年……五百年內入門,都不太可能。”
守心僧人心中一沉,話雖如此,他並沒有直接放棄,而是耐著性子參悟起來。
數千年的困境,將他的道心磨礪的分外堅韌。
正所謂禍福相依,常年困居古塔,也讓守心僧人少了幾分世俗塵埃,多了一顆堅定的求道之心。
識海中,道法秘術形成的陣禁漸漸剝離,分成數百種玄妙禁製,看得人頭皮發麻。
守心僧人緊閉雙目,默默參修。
不知為何,每當他遇到疑難的時候,心中便生出靈光,短短幾日,就將秘術完整的觀讀了一遍。
“怎麼回事,難道我真的特彆適合這門秘術?”守心僧人心中分外疑惑。
“按照這種速度,真的有希望在半年內入門。”
……
“不色的大徒弟,倒也是個心性堅韌之人,隻是不知他是否還記得自家師尊?”
顧修雲望著麵前的真意境僧人,心中念頭閃爍。
以他的心神意誌,彆說十四個真意境,就算再多出十倍,也能同時指點。
超越普通真尊的心神意誌,不是說著玩的。
許久之後,不言、不爭兩位大能率先落地。
“請前輩指點。”不言僧人一臉期待。
“你們兩個,應該算是真言寺修為跟道法境界最高的,都達到了八品巔峰,”顧修雲望著二人,“不言,你擅長土行規則,距離領悟本源已經不遠,如果能跨出那一步,真言寺的頹勢至少可以挽回大半。”
“但以你現在的道法根基,想要跨出最後一步,短則三千年,長則永生無望,你可知為何?”
“永生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