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時間將秘術入門,可見你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玉台上,顧修雲微微點頭。
雖說有推演六訣相助,但青光寶衣終究是頂尖秘傳,沒有清如止水的信念、堅韌的道心,很難在短時間內領悟。
守心能做到這一步……可見半年來,他沒有一絲懈怠,摒除了心中所有雜念,才能成功入門。
心無雜念,說起來簡單,做到的又能有幾個?
長達半年維持這種狀態的,更是少之又少。
“前輩,守心是禪宗罪人,常年封禁在古塔內,他如果參加演法香會,恐怕會引起藏相大寺的不滿!”守戒僧人躬身說道。
“藏相大寺早就對真言寺不滿了,要不然又怎麼會讓各個古刹聯手打壓?”不言僧人怒聲道,“照你這意思,咱們還參加什麼演法香會,直接認輸,降為地廟得了!”
“貧僧隻是覺得,沒有守心,我們也能奪得排位。”
守戒僧人接著說,“可若讓他參戰,藏相大寺必會更加不滿,到那時,真言寺麵臨的危機恐怕更大。”
話音落下,在場的真意境臉色都有些凝重。
確實,如果讓守心出戰,無論成與敗,藏相大寺臉上都會無光,到時候藏辰祖師會怎麼懲罰真言寺,誰都不敢想象!
“派不派守心是你們真言寺的事情,”顧修雲一臉漠然,“貧道先前承諾過,隻要他能在半年內入門,我便全力指點,難道你們要讓我違背諾言?”
“晚輩不敢。”
守戒僧人身體微顫。
修行者的諾言,可輕可重。
對那些修為達到瓶頸,再無寸進的人來說,承諾分文不值,但對有望成道的修行者,每一句承諾都如同上古神山,重若千鈞,絕不會輕易違背。
“守戒,你的心性尚有缺陷,先回去修煉,什麼時候寫出完整的厄難譜,什麼時候再來見我。”
聞言,守戒僧人臉色慘白。
閒雲祖師這番話,分明是對他徹底失望,以往再怎麼說,也能每隔一個月來此一趟,如今卻要他寫出完整的厄難譜……那可是禪宗特有的煉心法訣,沒有足夠定力,根本寫不出來。
“看來六年後的演法香會,隻能讓守心參戰了!”不解主持望著這一幕,心中暗暗思索。
對他來說,保住真言寺的古刹地位,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守心是罪人沒錯,但彆忘了,當年叛出禪宗的是不色羅漢,而非守心僧人。
禪宗何等強大,怎麼會在乎一個小小的羅漢?
因此這件事明麵上隻有藏辰祖師出手,尊者沒有傳下任何法旨,在不解主持看來,八千年的幽禁,足夠抵消罪過了。
……
妖神界域。
第二分身附身在玄龜族妖王體內,慢慢等待合適的機會。
幾年過去,他已經透過命運心相探查了十幾個玄龜族大能,但都一無所獲,由此可見,神龜祖地的隱秘隻有極少數強者知曉,除了玄龜一族尊者,恐怕隻有九品妖皇聽說過。
“億萬年來,玄龜族覆滅過很多次,按理說,神龜祖地的消息不可能流傳到今天,肯定有一處特殊秘境,記載了這些事情……那座秘境,就在妖神界域玄龜族內。”
顧修雲心中推測。
妖神界域,之所以被妖族牢牢掌控,絕非偶然,這裡本就是神獸族群的起源地。
真龍、鳳凰、玄龜乃至數十種上古異獸,最初都駐留在妖神界域。
因此明皇成為尊者後,才會心心念念的回到妖神界域,想要重建鳳凰族群。
這裡有上古鳳凰留下的遺跡,有鳳凰一族的祖脈。
“自從玄寒隕落,玄龜族的九品妖皇一直在外征戰,那位龜族尊者也深居淺出,很少看到蹤影,看來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收獲了!”
顧修雲附身的龜族妖王趴在湖水深處,安靜修行。
……
虛空通道開啟。
顧月踏步走出,眼前是一座廣袤的疆域,跟棋盤界域相比,此處人煙稀少,妖獸跟虛空生靈的數量少了大半。
不是每個界域都有足夠的靈力支撐虛空生靈成長。
環曲界域就不行。
“按照殘碑秘術指引,環曲界域中有六個合適的凡人生命,此界靈力稀少,小型界空隻有七萬八千座,居然能出現六個心神意誌影響魂念的生命,實在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