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身影化作電芒,橫穿虛空通道,來到乾坤界深處。
降臨的刹那,乾坤之力洶湧翻騰,將顧修雲周身完全包裹,浩蕩神威壓的赤鱗殘魂近乎潰散。
“乾……乾坤之力?”赤鱗老祖心神劇顫,“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有一座乾坤世界?”
“很意外嗎?”
顧修雲麵露嗤笑,“紫陽彆院內,你折磨了我數十萬年,生死之間,我曾說過許多話,如今是一一實現的時候了。”
“命運修行者一諾千金,如果光說不做,就會有礙修行,貧道也沒辦法,你慢慢受著吧!”
嗤拉!
虛空裂開。
顧修雲一步踏出,來到石殿深處。
“第一個承諾,是將你那一百零八道刑罰百倍奉還。”
乾坤之力激蕩,赤鱗老祖的肉身迅速恢複,緊接著,鎖神噬心訣化作漫天鎖鏈,將他的身體完全封困。
這具肉身遠比不上巔峰時期,又沒血脈、神力支撐,魂念也格外孱弱,如何能抵擋顧修雲的秘術鎮壓?
咻!
十根粗大的鋼針貫穿赤鱗老祖指尖。
慘嚎聲響徹宮殿。
“小輩,我要撕了你!撕了你!”極致的痛苦,令赤鱗老祖陷入瘋狂。
“彆急,這才第一道刑罰,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麵。”
顧修雲掌心翻轉,第二道刑罰施展開來。
……
數月後。
三位因果天君來到戊陽海界。
因果之力彌漫虛空,卻找不到任何跟顧修雲有關的痕跡,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座虛空通道。
“怎麼辦?此人很可能藏進了虛空通道另一端。”
“那邊是青霄天域的駐軍,彆說咱們幾個,就算是青霄殿核心弟子也不敢擅闖,違背律令,後果不是我們能承受的。”
“赤鱗老兒立下重誓,想必不是憑空捏造,此事有五成可能是真的。”
三位天君彼此相視,各自選了一處坐下。
既如此,他們就在浮靈海域等著,隻要乾字簽沒有被對方煉化,就有拿到手的可能。
一枚乾字簽,代表一位乾坤至尊,就算在這裡等上億萬年,他們也甘願。
三位天君的舉動,很快引起戊陽海界其他強者的注意,一雙雙眼睛有意無意的落在浮靈海域。
……
時間緩緩流逝。
鎮壓赤鱗老祖之後,顧修雲的生活恢複平靜,一具分身在地底神城推演陣禁,一具分身摹刻秘紋圖,還有一具分身借助意念空間,參悟物質規則。
至於赤鱗老祖,無數次的刑罰之後,心神意誌漸漸潰散,僅僅十萬餘年,就徹底變成了行屍走肉。
一個沒有意識的肉殼,顧修雲懶得再折磨,直接湮滅,送入輪回。
如此一來,就算有人想救他,也無能為力。
“赤鱗已死,隻剩天機老鬼了。”
顧修雲雙目幽寒,臉上彌漫著淡淡的殺機。
開辟乾坤界之後,他曾推算過天機祖師的下落,每一次都模糊不清,由此可見,對方藏匿的方位極其隱秘,很可能已經超出青霄天域範圍。
這並不奇怪。
紅塵仙人的傳承何等珍貴,天機、影陸、斷明等人是僅有的知情者,心裡必然惴惴不安。
找個隱秘之處藏起來,太正常了。
“如果不是被戮煉天君追殺,我又怎麼會任你逃走?”
顧修雲深吸一口氣,繼續修行。
歲月流轉。
不知不覺,數百萬年過去。
言素情終於生下女兒,但顧修雲並沒有前往,因為那些出入虛空通道的界尊、真尊傳回一個消息……有三位因果天君守在外麵。
乾字簽的誘惑力太大了。
足以讓天君乃至青霄殿核心弟子瘋狂,一旦他前往洛神界,露出行蹤,言素情、餘夫人乃至所有族人都會麵臨危機。
“有能耐,你們就繼續守著。”
望著遠處的虛空通道,顧修雲目光平靜如水,“這枚乾字簽如果賣給羲皇宮或青霄殿,至少價值一百羲珠,等我將聖道天音的感悟全部消化,就可以前往青霄殿,換取更多機緣。”
乾字簽何等至寶,就算用不了,也能賣給超級勢力,換取彆的好處。
羲皇宮有聖道天音、幻波池、玉清池,青霄殿自然也有相應的機緣。
修行路,道心是關鍵,但外物也很重要,比如秘紋圖、命運天穹、聖道天音……一份份機緣,才能讓修行路更加平坦,實力更加卓然。
時間流逝。
不知過去多久,某一日,顧修雲猛地睜開眼睛。
隻見命運之力席卷周身,狂暴的威能幾乎將整個石殿震碎,連乾坤之力都難以壓製。
“命運扭曲規則,總算突破到煉意後期了,”顧修雲眼中精芒閃爍,“以我如今的意誌,隻需進步少許,就能承受超脫六重境的肉身,到那時,因果天君又算得了什麼?”
這些年來,他的心神意誌不斷增長,跟數百萬年前相比,差了足足一倍。
如此驚人的提升,不僅是命運天穹的功勞,也有第二真身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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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聖界的流速隻有正常空間千分之一,算起來,白空澤也就修行了幾千年,心神意誌居然增長四成有餘,真是難以想象。”
“照目前情形,就算沒有第二真身,我也能在數十萬年內達到超脫六重境,先修行,等實力更進一步,再前往青霄殿。”
顧修雲閉上眼睛,繼續摹刻秘紋圖。
……
輪回聖界。
數千年過去,諸天界域漸漸恢複生機,特彆是科技文明,幾乎傳播到了諸天界域每一個角落。
就連鬼族跟靈族占據的地盤,也有異能者生活。
“紀文杉,這是你的外門弟子令牌,拿去吧!”海龜傀儡獸丟出一塊令牌。
“我的?真是我的?”
紀文杉望著麵前的玉牌,臉上驚喜若狂。
幾千年了!
每隔一百年,就有三名外門弟子,不知多少神教弟子入選,如今,總算輪到他了。
“你這小輩資質極差,悟性也很一般,如果不是看在顧惜命的麵子上,怎麼可能將山門令交給你?”
海龜傀儡獸一臉的不屑。
“多謝前輩。”紀文杉激動的躬身跪地。
至於對方說什麼,他毫不在乎。
這些年來,誰沒有被海龜傀儡獸損過,非說有……也就大祭司。
“我終於做了黑鎖山外門弟子,”紀文杉抬頭望向天空,“師尊,您看到了嗎?我也是黑鎖山門人了。”
嗖!
紀文杉一躍而起,朝著上方的城池飛去。
城門口,暴龍妖獸正趴在一個界尊級屍骸身側,又是跪拜,又是磕頭,嘴裡念念有詞,“老祖宗啊,我是您的後人啊,看在血脈情分的麵子上,把你的寶物都給我吧!”
“悖敖師叔,您在乾什麼?”紀文杉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