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拉！
虛空悄無聲息的裂開，露出一條清晰的黑色軌跡，一直延伸到空間儘頭。
緊接著，億萬裡虛空開始崩塌潰散。
那條軌跡看似普通，卻有著撕天裂地乃至毀滅世間萬物的恐怖威能，所到之處，一切物質徹底湮滅，甚至連混源虛空本身的規則都受到了衝擊。
“空間絕學第五層，竟然能影響天地規則？”
顧修雲瞳孔猛縮。
芥子穿透虛空的刹那，周圍的空間規則乃至天地規則儘數崩塌，繼而引發空間塌陷。
在外人眼裡，那不過是簡單的一拳，隻是威力大了些，才會撕裂億萬裡虛空，但顧修雲知道，他隻動用了極少一部分力量，完全是空間絕學本身在發揮威力。
兩者呈現的效果沒有區彆，本質卻截然不同。
一個僅僅是物質層麵的破壞，說到底，終究是天地規則範圍內的手段，不曾觸及天地禁忌。
而空間絕學已經超越混源虛空的範疇，直接影響天地規則，甚至可以摧毀天地規則。
這是乾坤帝君才能擁有的手段。
“怎麼可能？”
顧修雲不住地搖頭，“自古以來，隻有掌握天心意誌的乾坤帝君才能影響天地規則、改變天地規則，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打破境界壁壘，我竟然做到了？”
“不，不隻是我，任何一個領悟空間絕學第五層的人，都可以做到！”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這門秘術有多強大。
一門可以提前擁有帝君神威的絕學秘術，價值之高，足以讓世人瘋狂。
“早知如此，我寧可多走一段路程，也不該將此術傳給東極山。”
顧修雲心中懊惱不已。
原以為空間絕學再怎麼厲害，也隻是一門力量壓縮秘術，對修行界沒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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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這門秘術比他預料的強了千百倍，竟然可以影響天地規則，甚至摧毀天地規則，如此可怕的秘術……一旦落到源獸勢力手裡，後患無窮。
“不對。”
顧修雲忽然皺起眉頭，“空間絕學來自輪回聖界，青霄殿作為聖界執掌者，怎麼可能毫不知情？可我從沒聽說誰能跨域境界壁壘，提前擁有乾坤帝君的手段。”
如果空間絕學隻是一門普通的力量壓縮秘術，自然不會有多少修行者去參悟。
但這是一門可以打破天地規則，跟乾坤帝君對抗的曠世絕學。
誰能不心動？
按理說，早在他之前，就有無數乾坤至尊掌握空間絕學，甚至已經傳遍混源虛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難道……參悟這門秘術還有彆的要求？”顧修雲心中念頭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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