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木、幽羅、金焱……居然請出了這麼多厲害的尊主,真夠狠的!”
望著各座石台上的景象,夏楓至尊心中感慨不已。
如果沒有顧惜命,估計他們這次隻能棄戰了,紫(陽)帝君自從回到混源虛空之後,就一直在埋頭修行,根本沒功夫邀請域外強者,而以夏楓跟黑角的地位,又能請到什麼厲害人物?
所以他們隻請了個中等尊主。
當然,這也沒什麼。
因為紫(陽)宗根本沒打算爭搶前兩個名額。
神宗長老也好,域外強者也罷,紫(陽)宗都沒必要去拚命,隻要有紫(陽)帝君在,第三個名額幾乎板上釘釘的屬於他們。
論實力,紫(陽)帝君才是六域神宗絕對的第一人,哪怕是在三十道年之前,紫(陽)帝君的道法境界也遠超飛仙帝君,更彆說如今了。
“師尊正在修行的關鍵時刻,無法趕回洪桀域,我還以為這一次要放棄天洪神殿的名額,不曾想,顧惜命竟然帶了一位巔峰尊主過來,世事真是難以預料。”
夏楓至尊心中百轉千回。
與此同時,卻有一陣嘲弄聲傳至耳邊。
“紫(陽)宗,磨磨蹭蹭乾什麼,趕緊把你們邀請的尊主拉出來。”
“看他們這副大姑娘上花轎的扭捏模樣,就知道沒請什麼厲害人物,依我看,咱們五家宗派先打一場,然後再閒聊幾天,紫(陽)宗請的人也就出來了。”
“胡說,紫(陽)宗好歹是我們洪桀域的六大神宗之一,怎麼可能連個域外尊主都請不出來,你們說這種話就是在詆毀神宗,紫(陽)宗的道友,老夫說的對不對!”
“當然不對,詆毀的前提是跟事實不符,如果說的就是事實呢!”
“哦,那就不算詆毀了。”
各宗長老或是冷笑,或是譏嘲的望著三師兄。
紫(陽)宗這些年的形勢,各方宗派有目共睹,除了一位紫(陽)帝君,其他實在沒什麼能拿出手的,宗內長老早在當年封山之後就已經死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都不知所蹤,或者投靠了其他勢力。
現如今的紫(陽)宗——除了孤辰、黑角、夏楓以及那幾頭曾經做過帝君的記名弟子的源獸,就找不出什麼人了。
連宗門大山底下的源獸尊主,也是紫(陽)帝君臨時抓過來充數,根本派不上什麼用場。
這樣一個宗派,又怎麼可能請出什麼厲害人物?
“諸位何必著急,”三師兄淡聲道,“尊主級比鬥動輒就是幾個月,也不差這點時間,我們邀請的那位尊主正往此處趕來,想必一會就到了。”
“一會?是多久?”
煉蠱山的長老滿臉譏諷,“孤辰道友,你就不要再死撐了,貴宗邀請的那位尊主是不是被承木、幽羅、金焱三位大人嚇到,所以半途逃回了家,如果是,你就應一聲,我們不會介意的。”
“是啊,貪生怕死乃人之常情,也許是貴宗給的好處不夠多,才讓那位尊主半途棄戰,”荒戎裝出一副好人模樣,“這也是難免的事情,我們都能理解。”
“多謝諸位好意。”
夏楓至尊神情漠然,“本宗再沒能耐,也不會做出棄戰而逃之舉,所以諸位不用擔心。”
……
與此同時。
偏僻城池的庭院內。
顧修雲盤膝端坐,身前擺放著數百座棋盤胚胎,浩蕩真氣與命運之力湧入胚胎深處,形成一重重命理格局圖。
“老爺,一場小小的比鬥而已,用得著這些東西嗎?”烏啼尊主站在側旁,滿臉疑惑。
它好歹也是巔峰尊主,難道連一場比鬥都贏不了?
五大神宗再有底蘊,也不可能為了一份名額請出巔峰尊主吧?
“如果隻是贏下此戰,當然不需要這些東西,但我還要你辦另一件事,”顧修雲淡聲道,“沒有這些命運棋盤,你殺不了他。”
“殺誰?”烏啼尊主好奇道。
“金焱。”
顧修雲淡聲回應。
“金焱?”烏啼尊主越發疑惑。
顧修雲沒有解釋。
以他的實力,即使隔著遙遠州域,也能看清六域神宗的景象,其他人也就罷了,但金焱……勾結源獸勢力,他非殺不可,而神宗比鬥就是最好的機會。
在那裡殺人,誰也說不出半句閒話。
呼!
半個時辰後。
數百座命運棋盤煉製完成,每一座棋盤都散發著驚人的波動,威力之強,比他當年煉製的更勝數倍,隱約間已經有了高等尊主的威能。
“拿去吧,”顧修雲揚手一揮,將數百座棋盤丟到烏啼尊主身前,“記住,其他人不用管,金焱尊主必須得死,此人勾結源獸勢力,罪無可恕。”
“原來如此。”
烏啼尊主麵露恍然。
自家老爺對源獸勢力的恨意,它也知道一些,如果不是源獸勢力禍亂羲皇天域,老爺的那位道侶也不會死,比起辛象、戮煉,源獸勢力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