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外。
兩道身影淩空而立。
遠處的幽冥宗弟子或驚或恐，目光全都落在身影周圍。
“夜道人跟玄陽神皇要走了嗎？”
“好像是。”
“不過據說那位夜道人是武者，就算主戰真身離開，也肯定有分身會留在這裡，我們還是安穩點吧！”
幽冥宗弟子低聲交談，時不時看向另一邊的幽海古聖。
到如今，整個宗門已經有九成的弟子選擇臣服，隻剩下幽海古聖跟寥寥數十門人，那些門人未必對夢魘有多忠心，隻是礙於幽海師尊的臉麵，才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堅持。
“夜道人……玄陽……”
幽海古聖望著遠處身影，臉色青白不定。
想當年，幽冥宗何等強大，玄陽在宗門麵前就是一隻隨時可以碾死的螞蟻，可如今，對方竟也能高高在上的俯瞰著眾生，而那眾生，卻都是他幽冥宗之人。
“宗主，你的野心屬下都能理解，可為什麼你偏偏要殺了幽血、幽蘭？如果那兩位神皇在世，我們又何必跟各大勢力虛與委蛇，更不會陷入今日的局麵。”
幽海古聖心中五味雜陳。
如果幽血、幽蘭不死，九幽帝君就不會背叛幽冥宗，更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一切源頭，似乎都是夢魘神皇。
想到這裡，幽海古聖歎了口氣。
虛空中。
顧修雲跟玄陽並排而立，目光時不時落向神殿入口，至於幽海古聖，兩人完全沒有理會。
“馬老怪怎麼還不出來？”
玄陽有些著急，“不是說好今天一起離開折疊空間嘛，它都拿了多少寶物，還嫌不夠？”
“馬道友天性如此，再等等吧！”顧修雲笑道。
“這老怪就是太貪財了。”
玄陽神皇忍不住道，“四大分殿的寶物是多，對咱們有用的卻沒幾件，那些普通奇珍拿到手又能乾什麼，還不如多看看道法典籍呢！”
顧修雲搖頭輕笑，沒有回應。
琉璃天馬的性子，讓他想起了輪回聖界的烏紋金豚，一個天馬，一個小豬，性格何其相似，或許也正是這個原因，才讓琉璃天馬順順暢暢地修煉到了六絕境。
“修行路，道心是關鍵。”
顧修雲悠然道，“馬道友是貪財了些，可如果它能保持初心，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正說著，一股琉璃神光從殿門內衝出。
“走吧！”
顧修雲微微一笑。
“好。”
玄陽神皇立即點頭。
這次離開折疊空間的隻有他們三個，玄陽是急著返回混源虛空，琉璃天馬則是不願意在神殿繼續待了，殿內寶物雖多，可空間實在太過狹小，這頭天馬除了貪財，最喜歡的就是沿著茫茫虛空自在地奔行。
讓它一直待在神殿裡麵，不困死也得憋死。
嗤拉！
虛空中撕開一條長長的裂縫。
顧修雲、玄陽以及琉璃天馬飛入裂縫深處，下一刻，眼前就被黑暗籠罩，那是折疊空間跟迷空沙海之間的迷域，也是幽冥至聖遮掩這座空間無數年的最大依仗。
呼！
瞬息之後，黑暗散去。
無儘風沙出現在三人麵前。
還沒等他們看清周圍景象，一股浩蕩至極的威能便席卷而來。
“怎麼回事？”
玄陽跟琉璃天馬頓時一慌。
顧修雲卻敏銳地看向虛空儘頭，臉上露出震驚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