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煙祖皇隕落的同時。
極境外圍，顧修雲跟朱紗帝君正靜靜地坐在遊魚飛舟內。
“師弟，古玉禁製破碎了。”
朱紗帝君忽然開口。
“哦。”
顧修雲連忙望去。
隻見一枚古樸的玉片從朱紗帝君手中飛出，散發著幽幽光芒，玉片深處是一座儲物空間，碧煙祖皇的所有身家包括從荒岐古聖手裡得來的寶物全部在儲物空間內。
此外，還有一段神力訊息留存在玉片中。
“朱紗、顧小輩，你們聽到這段話的時候，我應該已經辦成了那件事。”
“你們肯定很好奇，我要辦的是什麼事情。”
“在此之前，我要跟你們講一個故事，一個源自於天靈族的故事。”
天靈族？
顧修雲跟朱紗帝君彼此相視，臉上滿是疑惑。
世上還有個天靈族？怎麼他們從沒聽過。
“早在多年之前，化聖之天有兩個隱世族群，一個是地靈族，一個是天靈族，他們分彆占據了南淵極境跟北天極境，而修行者跟源獸勢力都隻能徘徊在兩大極境的邊緣，或者是各個洲陸。”
“當時的北天極境跟南淵極境很相似，無數混沌妖靈的殘骸堆積在極境深處，那些殘骸形成危險的秘境，再加上數之不儘的妖靈，讓兩大極境成為了生命的禁地。”
“在那個時代，天靈族跟地靈族異常強大。”
“但兩個族群的行事手段卻完全不同，地靈族很低調，幾乎從不參與化聖之天的爭鬥，天靈族卻憑借著強大的實力，暗中操控了大部分宗派皇朝，兩大族群同根同源，卻又互不相容。”
同根同源？
聽到碧煙祖皇的話語，顧修雲忍不住眯起眼睛。
“當時的天靈族，幾乎是整個化聖之天的霸主，他們有著無窮的野心，也想要如至聖般逍遙不滅，長存世間，而他們族內誕生的至聖卻沒有一個存活下來。”
“所以這一族認為，祭祖雕像是個陷阱，他們修習的道法秘術包括所有傳承，都是陷阱。”
“因此，他們想儘辦法探究祭祖雕像的隱秘，甚至不惜從修行界跟源獸勢力請來頂尖強者。”
“最後，他們成功了。”
“天靈族的那尊祭祖雕像被徹底摧毀，整個族群所在的極境世界也完全崩塌，可之後不久，就發生了一件讓當時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事情，天靈族的至聖雕像……全部複活了。”
複活？
顧修雲瞬間瞪大了眼睛。
難怪碧煙祖皇那麼篤定——地靈族的九十九洞天就是九十九位至聖，敢情同樣的事情早在很久之前就發生過一次了。
“他們號稱祭祖麾下，一個個實力滔天，完全不亞於真正的無量至聖，甚至其中有幾個比至聖還要強橫，就算跟古祖、太一仙帝相比，也毫不遜色。”
“那些至聖雕像隻用了片刻，就將當時參與天靈族事件的強者儘數湮滅，同時也將此事從化聖之天徹底掩蓋，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化聖之天曾經出現過天靈族。”
“在那之後，北天極境開始劇烈變化。”
“無數混沌妖靈的殘骸開始脫離極境核心區域，極境內的妖靈也大範圍消亡，至於那些複活的至聖雕像，很快就消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存在於世間……”
碧煙祖皇的聲音平淡而冰冷。
但顧修雲跟朱紗帝君完全能感受到當時的驚天劇變，一座跟南淵極境類似的生命禁區，突然間崩塌潰散，無數混沌妖靈殘骸飄散在虛空中，形成了如今的北天極境。
“原來在無數年之前，北天極境跟南淵極境是一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