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恩是白手套沒錯,可他也是與喬治一樣等級的白手套,什麼山穀值得他出手?
“山穀裡麵有什麼?”李安然問。
“有山,有水,風景很美。那裡原本是我祖輩生活的地方,後來我父親到城市裡麵工作,我們一家才離開那裡的。安然,那裡有我的童年,我的祖父母也埋在那裡,所以我不想失去它。”
有山有水?風景很美?貝恩改行吃素了?準備進軍旅遊業,這算什麼?立地成佛嗎?
從直覺上來說,李安然絕對不相信貝恩會如此無聊。
米拉貝爾曾經想貪掉沙龍的八千萬,結果不是沒有成功嗎?所以她與貝恩之間也沒有到趕儘殺絕的地步,那到底為什麼?
地下?難道山穀裡麵有讓貝恩都眼饞的東西?寶藏?還是礦產?
李安然的血頓時就有些熱了,沒錯,能讓貝恩感興趣的東西,他李安然同樣有興趣。
“我不認識貝恩,不過我認識他的朋友喬治,而且他現在就在樓上。”
李安然看看時間,想了一下,“明天吧,明天我去找他問問,看能不能說服貝恩。”
米拉貝爾大喜,滿臉地感激,“謝謝,謝謝。”
李安然擺擺手,“不用謝,我也隻能勸說一下,至於貝恩願不願意放手,卻不是我能左右的。”
說罷,李安然起身準備告辭,卻被米拉貝爾一把拉住。
“安然,安然,這件事你不能不管……安然,那是我們孩子的財產,你不能眼看著被人搶走不管。”
我們的孩子?李安然腦子裡麵嗡嗡的,眼睛死死盯著米拉貝爾,“你的意思說,這個孩子是我的?”
米拉貝爾拉著他往屋子裡麵走,看到孩子正在床上熟睡,嘴角還流著口水。
“安然,他是我們的孩子。”米拉貝爾緊緊抱著李安然的身體,聲音都在顫抖。“我原本不想告訴你,就怕你從我身邊搶走他。可是我實在走投無路了,政府也出麵警告我,威脅我要廢除地契,那可是我全部的財產,失去了地,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的話李安然並沒有聽到耳朵裡去,而是仔細打量著這個孩子。
從眉眼上來看,孩子的確有黃種人的特征,可實在看不出哪裡跟他像了。
要知道南美黃種人也很多,特彆是那些土族,就是妥妥的黃種人。
按照時間上算,米拉貝爾離開阿美的時候就有了身孕,這才會有這麼大的孩子,時間上倒也對的上。
dna技術現在還沒有普及,唯一能做親子鑒定的隻有阿美一家實驗室,據說他們不保證準確率,在法律上也不承認鑒定報告的法律效應。
難道搞一次滴血認親?
米拉貝爾在老家有沒有其他男人,李安然不敢保證。要知道南美人對性的開放程度比阿美還要激進,他可沒有信心米拉貝爾守身如玉。
那就隻能滴血認親了,否則怎麼保證這孩子是自己的?而不是臉上畫著紋路,拍著胸脯嗷嗷叫的哪個土著的?
從房間裡麵退出來,李安然麵無表情說道:“我要確定孩子是不是我的,才能決定幫你到什麼程度,這一點請你理解。”
米拉貝爾臉色慘白,小聲問:“怎麼確認?”
“阿美有個實驗室可以做dna基因測試,另外也可以做一份血型比對,雖然兩者都不能保證百分百準確,可至少能大概率確定的。”
李安然這些話自己說了都沒有底氣,原因就是dna技術現在基因鏈圖譜數量還很少,所以準確性很難說,一直要兩年後大規模推廣,隨著基因鏈圖譜的不斷擴容,準確率才逐年提高的。
哪怕後來無限提高,出錯率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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