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把照片和錄音帶給我一個拷貝,我要去和鼎鼎大名的摩根先生好好談談。”
“明白。”
李安然撂下電話,轉頭見黃薇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於是笑笑,“有好處不占王八蛋,送上門的,我就笑納了。”
“你準備出手乾掉貝恩了?”黃薇問。
“嗯,本來想今晚就做掉他的,不過突然掌握了他與摩根勾結準備侵吞漢納家族產業的證據,所以……嘿嘿嘿,黃雀在後不是嗎?”李安然將今天聽到看到的事情詳細說了。
“真的是洪洞縣裡無好人。在文工團時候,以為那個娘娘腔最壞了。沒想到到了這裡,才知道人家娘娘腔是個大大的良民。”黃薇很是感慨,她從小生活的環境裡,見識過爾虞我詐翻雲覆雨,見識過人性陰暗卑劣,可從來沒有見識過什麼叫偽善到極致的罪惡,算是開了眼界了。
黃薇這是把李安然一起罵進去了啊。好在李安然早就不曉得羞恥為何物了,假裝聽不見。“早點睡吧,你帶孩子也辛苦了。”
“你先睡吧,我還想把劇本看完。”
李安然伸手將她手裡的劇本收了,扔在一邊,在女人耳邊輕語,“你不覺得李翊太孤單了嗎?”
黃薇的心頓時就狂跳起來,擔心看看旁邊睡覺的兒子,咬著嘴唇說道:“那你快點。”
“怎麼可能快得起來?”李安然邪笑連連,翻身壓了上去。
貝恩一早醒來,感覺渾身舒坦無比,似乎自己年輕了二十歲似的。
在喬斯琳的服侍下吃完早餐,在客廳裡麵邊喝咖啡,邊看報紙,電視機裡播放著早間新聞。
“福克斯新聞頻道緊急插播一條新聞。著名企業家漢納先生,昨晚因為突發性疾病搶救無效死亡。他的去世對阿美鋼鐵行業來說是一件大事,可能會引起鋼鐵市場的波動。本台記者正在追蹤此事,請大家關注後續報道。”
貝恩眼裡滿是哀傷,定定看著電視,好一會,他才微微垂下滿頭白發的頭顱,似乎在回憶什麼。
漢納先生曾經是他的連長,他們一起被俘,在龍國軍隊的俘虜營裡生活了半年多。兩國停止交戰協議生效後,漢納帶著他回到了阿美。
是漢納先生出錢讓他開了一家小公司,專門給克利夫蘭幾家鋼鐵廠供應配件,因此他在短短幾年裡麵就賺到了不菲的財富。
漢納先生接手家族生意後,需要人幫他解決很多見不得光的問題。於是貝恩放棄了已經略有規模的公司,挺身而出擔當了這個任務。
二十多年來,他為漢納先生解決了很多棘手的人和事,也因此成為了整個財團最大的那隻帶著潔白手套的臟手。
“長官,說好你會提拔我進董事會的。”貝恩的眼裡慢慢滲出淚花,“長官,我做了所有我能做的,但是你食言了。”
喬斯琳坐在一旁默默看著貝恩緬懷老友,也不知道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赫爾根從門外進來,關上門後,見客廳裡的兩個人似乎情緒上有些不大對勁,也不敢多言,徑直走到廚房裡麵拿了早餐,坐在沙發上吃喝起來。
“事情都做好了?”貝恩從哀傷中掙紮出來,低聲問。
赫爾根喝了一口牛奶,將嘴裡的食物咽了下去。“在街上找了一個混子,讓他把照片送到報社和電視台了。至於艾滋病毒,先生,恐怕要等兩周時間才能出報告。”
貝恩微微點頭,一聲歎息,“漢納先生一世英名,卻沒有教育好他的兩個孩子。其實他們小時候還是很優秀的,可惜了。”
對麵屋子裡的人聽到喇叭裡麵傳來的說話聲,不由都抬起頭麵麵相覷起來。窮儘他們一生,遇到的壞人無數,估計也沒有今天聽到的這麼令人作嘔,心寒。
“他在懷念漢納嗎?”袁文傑的英語不太好,但是他覺得應該聽明白了。
屋裡的其他人都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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