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什麼官職都沒有,拿什麼回莫斯科?”鮑裡斯壓抑著自己胸中的起伏不定,眼睛死死盯著這個年輕人,似乎他就是那最後的救命稻草。
稻草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起身將紙包包好,塞進了自己的包裡,站起來說道:“好了,你花掉的錢就算了,畢竟我們都是朋友,我也不缺那一點。走了,我的朋友。”
在鮑裡斯驚訝的眼神裡李安然朝他擠擠眼,“不要送了,我自己走就行。”
鮑裡斯瞬間從驚詫中清醒過來,站起身說道:“送你到村口吧,天黑,怕你們認不得路。”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屋子,在黑暗中慢慢朝大路走去。
同一時刻,一隊隊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進入了軍營,一個個精神抖擻,完全看不出來他們剛遠渡大西洋的疲憊。
蘇爾坦親王看著整齊劃一的軍隊,眼角的皺紋都多了許多。“強軍啊,這才是強軍的樣子啊。”
一旁哈立德王子很是得意地炫耀,“他們是第一批,都是步兵。等安然將武器都采購回來,到時候父親就能看到什麼叫武裝到牙齒的軍隊了。安然說了,這支重裝旅能橫掃整個中東,薩達姆最精銳的共和國衛隊在他們麵前都是渣。”
蘇爾坦欣慰地頻頻點頭,“光看這支部隊的精氣神,就比巴基斯坦旅要強太多了。”
巴基斯坦人在與印度的戰爭中表現非常勇猛,所以沙阿才會組建巴基斯坦旅做為王室衛隊,才會出錢幫助巴基斯坦政府,算是對他們友誼的酬謝。
兩相比較下來,陸軍之最還是要數龍國軍隊啊。
“父親,這支部隊能不能交給我指揮?防空司令讓彆人去做好了。”哈立德王子見父親高興,趁機提出了要求。
蘇爾坦如何不懂兒子的心思,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支部隊隻能由國王親自掌控,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哈立德吃了一鼻子灰,看著夜幕下部隊大部分都已經進入了軍營,頓時沒有了再待下去的心思,“父親還是早點回吧,明天你還要去阿美和老伯施談軍購的事情。”
被兒子提醒,蘇爾坦親王的思緒轉向了遙遠的阿美。
老伯施的民調遙遙領先,入主白房子幾乎已經成為定局。李安然安排他與老伯施商談軍購的事宜,而且要大張旗鼓去談,就是為了給老伯施再添上一筆政績,為登基再打上一個保險。
三百億的軍購案並不是談了就要買的,隻是要做給世人看,也是為了將來兩國緩和關係打基礎的。
一個是世界上除了大白熊排名第二大的產油國,一個是世界上最大的石油消費國。更重要的是美元與石油掛鉤後,就成了繼黃金後的第二個硬通貨,而且取代黃金也是早晚的事情。
兩個利益深度糾纏的國家,怎麼可能繼續鬨矛盾呢?所以蘇爾坦這一次就是要借此機會推老伯施上位,做為回報,老伯施將會讓兩國關係正常化,再也不強求沙阿銷毀導彈了。
“行了,我一會就回去休息。你以後少動歪腦筋,把防空部隊的訓練好好抓一抓……”蘇爾坦親王將哈立德王子訓了一頓,最後才緩和了語氣,“你借錢的事情我都已經說好了,一年百分之二十的利息,一共四十七億美元,我再給你五個億,好好跟安然後麵學習學習怎麼賺錢,知道了嗎?”
“知道了。”哈立德頓時將其他念頭拋之腦外,眼前全是花花綠綠漫天飛舞了。
黑夜裡,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一段路,李安然這才停步。“我怕你家裡有竊聽器,所以才邀你出來說話的。”
拍拍包,繼續說道:“這些錢我拿走了,留在你這裡不合適。不過我在莫斯科對外經濟銀行裡麵開了一個戶頭,裡麵有五十萬美元。另外在柏林的德意誌銀行裡麵有個不記名戶頭裡麵有一千萬美元。”
摸著黑,李安然將一張紙條塞進鮑裡斯的手裡,“上次我彙給你錢的時候,你給我的彙款線路發生了一些問題,我怕出事,所以就立刻停止了彙款。鮑裡斯先生,每年一千萬美元的承諾依舊有效,隻是我希望你振作起來,重新去拿回屬於你的一切,也不要讓我的投資落了空。”
鮑裡斯緊緊握住手裡的紙,也不管黑夜裡李安然根本看不清他的臉,隻是重重點頭,“放心吧,我會拿回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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