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一定有辦法的是嗎?我們有錢,有很多錢,你再想想有什麼辦法。”
李安然很是無語,特麼的很有錢也是我的,跟你有屁的關係?不過他也沒有出言反駁,如果能搞來車皮將這些人運回去,出點錢也無所謂了,就當自己搞慈善好了。
“錢?”胖男人抬起臉來,眼神裡麵似乎有了光。“有多少錢?”
阿廖沙求援似地看向李安然,眼裡帶著乞求。
“咳咳,這個,大概十萬左右吧。”李安然無奈回答,“十萬西德馬克。”
本來胖男人眼裡的光已經在消失,聽到西德馬克四個字,頓時大亮起來,豁然站起身,帶著期盼問“先生願意用這錢買車皮嗎?”
李安然捏捏鼻子,點點頭,“沒問題。”
胖子頓時高興得跟一個孩子似的,搓著手在辦公室裡來回走了幾圈,最後頓步,試探問“先生能不能多帶一些人?哦,不用再花錢,就是順便帶些人。”
李安然想到了院子裡的那些人,頓時就明白了,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沒有問題。”
胖男人大喜過望,立刻拿起電話打了出去,嘰裡咕嚕說了一大通,好久才放下電話,一臉喜色說道“今晚八點,我們可以有一輛到基輔的列車。”
當李安然他們下樓時候,聽到院子裡麵人群一陣歡呼,到了大院裡,人群已經散去大半,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我們這些人在這裡是不受待見的。”阿廖沙眼裡一片落寞。“這片土地上灑滿了我們父輩的鮮血,為了保護這裡的人,我們與西方那些王八蛋一直在作戰,一直在犧牲。我到這裡三年,犧牲的戰友就有十幾個。”
李安然當然知道暗黑世界的殘酷,其實雙方都在死人,領導者,科學家,軍人,百姓……暗殺無處不在,隨時隨地在世界各地上演。
“可這裡的人們享受了和平生活,卻視我們為仇寇。”阿廖沙眼裡有些怒火和不甘。
李安然摟住他的肩膀,耐心勸解,“阿廖沙,政治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我們看到的聽到和經曆的,未必就是結果,且看將來吧。”
其實他內心真實的聲音是,要怪就怪你們那些個愚蠢的領導人,一手好牌打得稀爛。本來製度上的先進,讓紅色鐮刀從戰爭中的廢墟裡麵站了起來,並且具備了與西方抗衡的強大實力。
結果就是為了自己的野心,想與阿美競爭地球的霸主,一味發展軍事,忽視了民生,這才有了今天的結局。
結果呢?這些人都將錯誤歸咎於製度,仿佛一切的錯誤都是製度造成的,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最可惡的是,離職時候關心的不是國家和人民,而是自己的退休福利,能否延續自己富貴的生活質量。
知道有火車可以到基輔,車上的老少都歡喜起來,此刻他們忽然都擔心起了自己的親人,那些軍營裡的親人,他們的未來會怎樣?
“放心吧,暴徒難道還敢衝擊軍隊嗎?隻要我們安全到達莫斯科,他們不久以後也會回來的。”瓦洛佳帶來一車吃食,對惶恐不安的眾人打了一劑鎮定劑。
“大多數都是土豆,這個季節也隻有這些東西可以裹腹了。”瓦洛佳很遺憾,順手從口袋裡麵拿出一疊錢還給李安然,“這是剩下的。”
李安然沒有矯情,讓保鏢收了。“這些人到了基輔怎麼辦?”
“讓他們各自回家吧,我們能力有限,也隻能管到這裡了。”瓦洛佳無奈表示。
李安然拉著他躲在角落裡,避開冷風的吹襲,“你今後什麼打算?”
瓦洛佳苦笑,“能有什麼打算?回去先去局裡報到,該處罰處罰,該坐牢坐牢吧。”
李安然知道他後來的遭遇,想著要不要給他一筆錢,想想還是算了。讓曆史沿著原來的軌道前進吧,自己還是少乾預為好。
“如果有困難就聯係我,你知道我阿美電話的。”李安然頓了頓,“如果我不在,就讓秘書c?紐貝裡轉達。”
瓦洛佳點頭答應了,“好的,我的朋友。”二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瓦洛佳從心眼裡麵是感激李安然的,特彆是這次並肩戰鬥,他對這個東方男人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其實這時候李安然可以借口脫身了,事情安排到了這一步,有沒有必要一直陪到基輔?
心念電轉,他還是改了主意。所謂送佛送到西,既然走到現在了,也不差最後那一哆嗦。也許是應該去莫斯科見見那位鮑裡斯朋友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