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派人去找李安然,這件事隻有他能處理。”艾麗卡難得一見地敲起了桌子。她暴躁的情緒也感染了會議室裡的每一個人,房間裡麵彌漫著焦躁不安。因為樓下抗議的人群爆發的呐喊聲,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戴維臉色有些蒼白,眼裡全是惶恐不安。
有喬治在背後指點,被迫營業的他也逐漸適應了現在的角色,談不上工作多麼出色,可也慢慢上了正軌。
喬治為了幫他,還將將自己最得意的助手派來,很多事都是需要經驗的,助手的經驗完全能夠彌補戴維的不足。
喬治做為加州財團的白手套無疑是出色的,而且獲得了背後那些大佬們的信任,美洲銀行總裁的位置穩如泰山。
可是他老了,想要成為幕後大佬的機會已經喪失,所以他對李安然啟用戴維這件事就特彆重視。
李安然到底能飛多高,喬治看不清,也猜不到。他隻知道一件事,克利夫蘭財團要收拾李安然,結果反被收拾了。現在那些大佬們一個個老老實實的,一點幺蛾子都不敢出。
而加州財團的大佬們已經將李安然劃到了他們的陣營裡,還加入彼德俱樂部。
六年啊,也就僅僅六年時間,李安然從一個跑來阿美開創事業的莽撞小子,成長到了能與資本大佬平起平坐,僅僅用了六年時間,這是世界上絕大多數人幾輩子都爬不到的高度。
戴維此時還記得喬治的話,那就是不管發生什麼事,緊緊抱住李安然的大腿,跟著他一起進步,一定要完成白手套轉成大佬的人生蛻變,造福後代子孫。
資本圈是非常難以進去的,不是有錢就可以的。比如我們熟悉的建國同誌為何後來變得如此激進?就是被大佬們刺激的。
他一個正經有錢的白種人,其實一直不被大佬圈子接納。所以他投靠驢黨,人家把他當抹布。然後他投靠象黨,人家還是把他當抹布。
於是他投身第三黨,發覺連做抹布的資格都沒有了,最後隻得重新回到象黨。
從此之後,他為了得到認可,用偏激的言論立世。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妙,他的言論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於是他成功登頂了。可是回頭一看,他還是那塊抹布,隻是塊頭比以前更大一些的抹布而已。
建國用儘一生的努力都進不去的圈子,李安然輕輕巧巧進了。當然主要因為伯施家族的力挺,但與李安然創造的奇跡也分不開。
阿廖沙坐在會議室的角落裡,低著頭,認真而專注地玩弄手裡的帽子。
在儲蓄銀行裡,他的角色就是一個類似安保部門經理的角色。保護好營業機構,保護好銀行員工,這是他的全部工作職責。
但是,麵對樓下廣場上如山如海的抗議人群,他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派人守住大門,尋求警察的支持,在人群和大樓之間開辟了一個有三十米左右寬度的安全區,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一切了。
安德烈同樣坐在角落裡,他在銀行沒有任何職務,對外公開的身份是外幣兌換店的老板,實際上是莫斯科黑道的大佬。
四大黑幫被他一舉鏟除乾淨後,他控製了外幣兌換,走私酒精,軍火交易等領域的業務,而毒品交易,販賣人口,賣春行業等被李安然嚴令禁止觸碰,所以這些領域很快就有新崛起的的勢力占領。
不管莫斯科崛起的勢力有多少,黑道教父的名頭就按在安德烈的頭上,江湖上無不遵從他的號令。
就這麼一個呼風喚雨的大佬,在這個銀行內部會議上,他的話語權是很少的。
“阿廖沙,安德烈,你們誰可以派人去科威特聯係上安然?”艾麗卡開始點名了。
會議室的人齊齊看向角落裡的兩個人,如果不是艾麗卡點名,很多人都沒有意識到角落還坐著兩個很沒有存在感的家夥。
阿廖沙挺直了腰板,很肯定地回答,“我的人都在國內,所以科威特的事情恐怕做不了。”
所有人的視線落到了安德烈身上,他是唯一的希望了。
“好吧,我親自走一趟吧。”安德烈沒有推脫。
在李安然的暗中授意下,幽林支隊的人散落在歐洲的每一個角落,他們的任務就是暗中編織地下交通網,羅織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