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將電報還給切尼,臉上顯出無奈,“我怎麼去巴格達?”
“已經與伊拉克協調過了,我們會調派兩架直升機送你過去。安全問題他們做出了承諾,為了以防萬一,我們會派武裝直升機護航的。”
你奶奶個腿的,直升機不就是會飛的棺材嗎?一發rpg就完蛋了,還不如坐悍馬車去,好歹還有逃跑的機會。
可是這種話他是說不出口的,倒不是怕死被人嘲笑,而是切尼他們已經協商好的,改變的餘地並不大。經濟顧問,還是顧問委員會裡排名最靠後的那一種,想要什麼待遇?
李安然不想去,可是老伯施發來的電報,他可以拒絕,可將來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就會有嫌隙。自己在紅色鐮刀做得那麼多布置,沒有老伯施的保駕護航,他會被利歐身後的資本撕成碎片的。
“那我什麼時候出發?”李安然妥協了,冒險就冒險吧,至少自己還沒有到必須被人弄死的地步。
“明天上午,一早就出發。”切尼回答。
出了聯軍司令部,李安然上了車就問坐在副駕駛的馬斯克,“司令部裡有個褐色頭發,年紀約為六十左右,嗯……”李安然出門時候也沒有去看麥昆,所以隻是進去時候掃視了一眼,有些特征還真的說不清楚。
馬斯克卻笑了,“你想問的是麥昆先生吧?他可是我的上級的上級,在中情局工作超過了三十五年,是所有副局長裡麵資曆最老的,也是權利最大的之一。”
李安然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問得是他?”
“這些日子,我們將司令部,機場,三角洲特種部隊駐地等地方都嚴密監視起來了,所以華府來了些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情,我都掌握的。”馬斯克的話輕描淡寫,李安然聽了,對他更是欣賞。
如果說瓊斯是呂布,本事大,脾氣大。那麼馬斯克就是賈詡,做事細致,麵麵俱到,奇思妙想層出不窮。
幫助科威特王室轉移財富的事情,就是出自他的手筆。海輪沉海事件,鬨得天翻地覆,結果卻是暗度陳倉,遮人耳目的。真正運輸工具是飛機,隻用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就用銀河運輸機運到了香江,而不是在海上漂泊一個月之久。
擊殺諾曼後,馬斯克立刻將關鍵部門監視起來,所有人的後續反應儘在掌握,包括中情局那些人去現場收集證據,都是馬斯克事先安排好的。
馬斯克是中情局裡最出色的特工,熟悉他們的運作思路和手法,所以應付中情局的調查,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駕輕就熟。
“老板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馬斯克問。
“我進去後,總感覺他在觀察我,而且是不懷好意的那一種。”李安然述說了一遍自己在看電報時候的那種不好的預感。
李安然的第六感很準,這一點他身邊的人都知道,馬斯克當然也曉得。
聽到李安然的訴說,馬斯克嚴肅起來,“老板,麥昆這個人非常厲害,如果他對你起了心思,我們要重視,不可掉以輕心。”
許森嗤了一聲,“一隻躲在水溝裡的臭老鼠罷了,敢朝我們呲牙,用開水燙死他。”
要不說許森情商低呢,人家馬斯克出身中情局,你一口一個臭老鼠,不把人得罪死啊。
沒想到馬斯克並不在意,而是順著話頭說了下去,“彆小看他這隻臭老鼠,當年好幾個轟動全世界的案子都是他做的。你們知道二十多年前的劍橋大學間諜案嗎?就是他破獲的。”
李安然當然知道這個轟動一時的案子。一群心懷紅色的教授和學生自發組成了一個間諜組織,將英倫科學界很多科研成果偷去給了克格勃。後來被中情局破獲,抓住五十多個相關人員,全世界很多媒體都做了報道,還將這個事件拍了電影。
“當年他帶領歐洲局與克格勃殺的血流成河,跟巴卡京是老對頭了。記得安德烈死掉的那七個夥伴嗎?就是他派去的行動組乾掉的。老齊夫婦就是他做局弄死的,柏林牆也是他多年謀劃後推倒的。”
“對了,民主德國的安全部斯塔西,上層至少有一半被他策反了。”
馬斯克說得越多,李安然的心越是冷。被這樣的人盯上,將來的日子不好過咯。
許森本來還想頂嘴,可是實在是找不出一丁點的理由。
在冷戰時期,小男孩的恐怖平衡下,兩個集團之間壓根不敢開戰,於是戰場就轉移到了暗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