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尼對於李安然的明晃晃的威脅,特彆是針對他們家人感覺十分惱怒,正要回罵,對麵的李安然已經掛掉了電話,聽筒裡麵傳來“嘟嘟嘟”的忙音。一腔怒火無處發泄,用力將聽筒往地上狠狠摔去,驚得旁邊鮑威爾抬頭看著他,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個該死的黃皮猴子,居然敢威脅我,看我怎麼弄死他全家。”切尼憤怒大喊著,失態的樣子讓指揮室裡的其他人都深深低下頭去,唯恐招惹了這個煞星。
“怎麼回事?”麥昆關心問。
切尼沒有回答,陰沉著臉大步流星往外走去,房門被他甩得砰砰響。
鮑威爾聳聳肩,“麥昆,他會自我調節好的,這一點我堅信。”
切尼年輕時候是個浪蕩子,打小就沉湎於釣魚和打獵,在學校裡遠遠稱不上是一個好學生。就是這麼一個吊兒郎當的人,卻擁有著極高的讀書天賦,隨便學習便考上了人家夢寐以求的耶魯大學。
名牌大學並沒有改變他的學習態度,他開始醉心泡吧結交女性朋友,浪蕩的生活被學校數次警告後,被迫輟學回家。
於是這個家夥回家做了一個電線工,工作內容就是到處架設電線杆子。閒暇之餘,他的愛好就是閱讀丘吉爾的《二戰回憶錄》。
然而他的女友告知不願意嫁給一個電線工,受了刺激的切尼重新考取了大學,並且一路讀到了博士,而他的女友也最終成了他的妻子。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裡,他認識了議員拉姆斯菲爾德,並且得到了賞識。於是跟隨拉姆斯菲爾德的腳步,他一路官運亨通,三十四歲就做了白房子辦公廳副主任。
當老伯施遠遁龍國京師擔任聯絡處主任,帶著一家老小騎著單車在大街小巷四處亂竄,不亦樂乎時候,就是時任白房子辦公廳主任的切尼,遞交中情局局長候選人時候,始終將老伯施排在候選人的第一位,這才讓老伯施得以回到權力中心。
如果說李安然全力以赴協助老伯施登基,有著無與倫比的功勞。那麼切尼就是一手把老伯施從地獄裡麵撈出來的人,功勞並不比李安然小,甚至更大。
切尼是從基層一路走上來的,他是標準的政客,是一個極好的助手型人才。
調節心情對他來說其實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在走廊裡獨自呆立幾分鐘後,所有人看到回來的切尼,臉上已經沒有了適才的暴怒,取而代之的依舊是帶著淡然微笑的那個儒雅睿智的國防部長。
“麥昆,小伯施被木棍刺穿了肺部,需要立刻做手術。馬上聯係國內,找到最優秀的醫生,手術設備以及藥品,連夜空運過來。”
麥昆聽了,立刻答應下來,轉身去準備了。
鮑威爾微笑看著平靜如常的切尼,很是讚賞,“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切尼。”
兩人也是多年好友,千般話語儘在相視一笑之間,“鮑威爾,安然李剛才在電話裡威脅要我們兩個全家性命呢。”
“嗯,我聽到了。”鮑威爾渾不在意,“如果我是他,說話會更過分的。”
cia做事的效率還是極高的,他們沒有找阿美醫生,因為時間上來不及,所以找到了一個著名的瑞士醫生。手術設備和藥品都是現成的,很快就做好了一切,安排了一架波音七四七直飛巴格達機場,預計淩晨時分就能到達。
李安然一夜未睡,伯施的意外讓他徹底亂了方寸。
感情上來說,伯施是他的很好的朋友。還沒有徹底成為政客的伯施,雖然有著商人的狡猾和貪婪,依舊還是能夠交心的朋友。
更重要的是,沒有了老伯施的保護,他現在的規劃都將成為泡影,這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安然先生,你去睡一會吧,這裡有我看護。”庫塞悄悄走進病房,看了一眼昏迷中的伯施,在李安然身邊緩緩坐下。
“回去也睡不著啊。”李安然輕聲歎息,“伯施是我叫來的,現在落到這個下場,我……唉……”
他的內心深處還有一句話,伯施是他叫來的護身符。有伯施在,切尼肯定不會胡來,而且他也是李安然準備借此機會占便宜的一個重要環節。
隻是沒有想到切尼和鮑威爾這兩個王八蛋,居然還沒有確定薩達姆的行蹤就下黑手,讓他懷疑這兩個孫子是不是故意要害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