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主任回國出任領導崗位了,回去之前還說起過你,希望有機會謝謝你這些年來給我們的幫助。”袁國華被李安然拉到沙發上安坐,不由感慨起來,“記得八年前第一次見到你,還是毛頭小夥子,一轉眼已是而立之年了。”
“回國了?”李安然心裡有些遺憾,廖主任這一回去,再見就難了。崗位敏感性決定他們即便在龍國遇見,也不可能跟過去一樣隨意聊天的。“那你怎麼到歐洲來了?”
“我啊,工作調動,現在負責歐洲行動組的工作。”袁國華淡淡回答。
李安然微微有些吃驚,袁國華這個升官速度有些嚇人,不過想到廖主任的升遷速度,心下也就了然。為官者當然想用順手的,他上去了,安排自己的親信,人之常情。
“我給你調過來兩個行動隊,共計十二個人。不過他們進駐酒店太紮眼了,所以就住在附近的安全屋裡,隨時能給你支援。”袁國華將一張寫有電話的紙條放在桌子上,“為了防備你們的電話線路被切斷,他們在酒店外麵安排了了望哨,隻要這裡有異動,他們就會發覺的。”
李安然心裡有老友重逢的喜悅,也有一絲慶幸。不管自己走得多遠,變成了什麼樣子,終究還是有堅強的依靠。
“門口有安全局的人監視我們……”李安然收好字條,開口說道。
“哦,他們啊,正常的。”袁國華在屋裡掃視了一圈,嘻嘻笑道“你個華府經濟顧問,鼎鼎大名的金融家,跑到巴黎來,人家也緊張的,所以不是監視,而是保護。”
“我平日裡跟他們打交道挺多的。法國人嘛,說得多做的少。彆指望外麵兩隊人手能起什麼作用,就好像電影裡那樣,事情結束了警察才會到。”
聽得出來,袁國華對法國警察局怨氣不少。龍國人與西方國家的思維差異極大,所以總給外界軟弱的印象。
除了刻意的韜光養晦,不願意節外生枝,其實就是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一套,所以比較被動。
真正了解的人都知道,龍國是最陰損的,極為擅長布局和挖坑。畢竟下國際象棋的跟下圍棋的,不在一個段位上。
李安然回顧自己的過往,發現自己也是很被動,經常人家攻擊了才還手,很少主動出擊,也是因為打小接受的教育使然。他的反應其實已經西化多了,至少隨時反擊回去,報仇不隔夜。
龍國人的做法,那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怎麼樣?手頭緊張不?我現在窮得隻剩下錢了,有難處彆客氣,儘管說。”李安然不是個白嫖的主,雖然至今還在不斷給香江撥款,但是一碼歸一碼,人家袁國華隸屬歐洲局了,香江的錢他分不到一分錢的。
袁國華早就習慣了他的做派,還真的不客氣,“手頭上有兩個案子,經費的確有些不足,嘿嘿嘿,那個……可以的話化個緣,二百萬美元怎麼樣?”說完這些話,終究覺得臉皮臊得慌,眼神不由自主低垂下去,不敢直視李安然。
“臥槽,你這是不把我當朋友嗎?我現在的身價你開口二百萬,這是埋汰我呢?”李安然笑了起來,在袁國華身上擂了一拳,“難得見一次,也省的你們總是手緊,一千萬美元吧,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多給點。”
袁國華很是感激,雖然國家現在經濟明顯好轉,撥款也比以前多了一倍,但是依舊捉襟見肘,時常入不敷出的。
李安然簽好了支票,讓袁文傑去拿了支票夾裝好,拍在袁國華手裡,“票夾裡麵有我莫斯科的電話,有任何需求儘管找我。”
“行。”袁國華將票夾小心放進衣服內口袋,還輕輕拍了一下。
兩人又聊了好久,分彆講述了洛杉磯分彆後各自的情況,基本上都是李安然在說,袁國華的闡述非常簡單,原因大家也都有數,他乾得事情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見不得光的。
等袁國華走後,袁文傑將自己出去打電話的遭遇說了。之所以讓他去公用電話亭打電話,就是為了保險,沒想到差點被人給弄死。
“司機說那些人打出來的是法國黑手黨的標誌性手勢,懷疑是本地的黑幫。”
李安然的目光轉向旁邊一言不發的馬斯克身上,“這件事你怎麼看?”
馬斯克微微搖頭,“分析不出來,信息太少了。黑幫各自會有一套內部手語,能讓普通人看懂的不代表他就是黑幫的人。我覺得還是羅氏家族的可能性比較大,至少做掉你,他們的利益會最大化。”
是啊,李安然死了,儲蓄銀行就會在頭頂有地圖強大威勢下分崩離析,三千多億盧布的存款現金就會被其他銀行瓜分乾淨,特彆是那些外資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