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傅鬱森!
當一個人身處困境之中的時候,一味的絕望和躲避隻會將一個人徹底擊垮。
正在廚房做飯的徐靜聽到公寓的門似乎有響聲,她轉身看過去。
“傅總……”
傅鬱森看見她,心中的不安終於消了一大半,聲音低沉,“她在哪?”
徐靜知道他問的是誰,隻不過她現在不確定秦歡在書房裡做什麼,可她隻能指了指樓上,然後他便看到這個男人連鞋子都沒換直接上了樓,看他欣長的背影似乎透著一股焦急匆忙。
她不明所以,微微怔住,直到陳銘的出現……
“陳助理,傅總他怎麼了?臉色似乎不怎麼好,是出了什麼事嗎?”
陳銘目光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動了動嘴皮最後卻不知道該怎麼說,隻是歎了一聲搖搖頭,低頭脫了鞋然後坐到沙發上,有些怔神。
方才來公寓的路上,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傅總當時的神情和臉色,現在想想還真是難得一見,應該說從未見過傅總那麼驚慌甚至有些失措的樣子。
他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可他卻隱隱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那就是一定和莫小姐有關!
徐靜見他這樣也就沒多問,而是神色有些憂心的看上樓上。
書房的門被忽然推開,秦歡的思緒也自然被拉了回來,她抬眸看著門口的人。
“你怎麼回來了?”
傅鬱森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那一顆不安的心終於安穩下來,他目光沉沉的盯著她,眉眼深邃無比,眼底深處仿佛醞釀著某種情緒。
可是秦歡卻有些看不清他瞳仁深處湧動的東西,可她卻看見他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似乎又低聲一笑,可那抹笑無論她怎麼看都覺得像是一種諷刺,一種自我諷刺。
她看著他緩緩將手放下,然後薄唇輕抿,目光幽沉的盯著她,向她走來。
秦歡將手中的鼠標放下,目光平靜柔和的看著他走近,然後拉起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都圈進懷中,腰間的力道隱隱作痛,眉心輕輕擰動。
她的手輕輕放在他的肩膀,感覺到他擁抱自己的力道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受控製,秦歡的心是平靜的,也可以說毫無波瀾的,冷漠的狀態。
掌心攀上他的後腦,指縫穿梭在他柔軟的發絲,聲音低柔,“你怎麼了?”
傅鬱森將她摟的很緊,直到她悶哼了一下,這才鬆懈了力道,而是托起她的臉,目光深沉而又複雜的看著她。
有那麼一刻,他想開口求她,能不能永遠在他身邊……
可當他的餘光掃到被開啟的電腦,所有的貪欲都被壓了回去,他有什麼資格?
他有什麼資格開口呢?
無非就是貪戀她在身邊的感覺,那三年太過荒涼,好不容易重新見到他,不隻是心底深處荒蕪的地方逐漸有生命在滋生,就連血液都在滾燙的流動。
他不想失去這短暫的美好,能留一天是一天,每一天都是他的奢望。
“還痛嗎?”
秦歡彎了彎唇角,搖搖頭,“沒有那麼痛了。”
傅鬱森輕撫著她的臉頰,話語低柔,“你還有什麼想要安置的東西嗎?”
秦歡緩慢的搖了搖頭,斂了斂眼簾,唇角含笑的開口,“沒什麼想要特彆安置的,該有的都有就可以了。”
傅鬱森低眸凝視她片刻才重新將她抱在懷中,聲音低沉,“我不想放你一個人在家怎麼辦?”
秦歡笑了笑,靠在他的肩膀,耳邊是他的心跳聲,一聲聲沉穩有力。
“那你還想把我變成七寸的娃娃揣進口袋隨身攜帶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
秦歡心底一片冷寒,禁不住想要冷笑,什麼時候他也會說這種情話了。
“彆鬨了,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是要取什麼文件嗎?”
傅鬱森吻了吻她的頭頂,緩緩閉上眼眸擁著她好一會才平靜道“我不想去公司,隻想在家陪你。”
秦歡唇角的笑意微僵,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怎麼可以?”
可當她觸及到他漆黑幽暗的眼眸時,她知道他沒有說笑,而是很認真的在說,他真的不想去公司,可是她一點都不想24小時都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