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意,你彆跑……”
封令月把唐雲意堵在一條長長的鵝卵石上。此女氣焰囂張,怒氣衝衝,唐雲意轉身就跑進澤芳閣的後院。
澤芳閣的後院,連著一排排的單間。封令月腿短,但她又豈能讓“獵物”在她手中逃脫。暗中做功,縱身躍上屋頂,在屋頂上快速奔跑,在一處平房麵前,翻身,穩穩當當的落在唐雲意麵前。衣角隨她的穩定而慢慢垂落。
“阿月”
離喉嚨隻差一寸,劍鋒冒著寒光,唐雲意舉起手,擠出一個要哭要笑的笑容。
“唐雲意,你沒有聚眾淫亂,為什麼要跑?”
“冤枉”,唐雲意暗中咬碎了後槽牙,是哪個王八蛋舉報他“聚眾淫亂”?“來泡溫泉而已”
“那你為何要跑?”
“誰叫你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麵對封令月的質疑,唐雲意作勢要解褲帶,“你不信?我脫給你看?我兄弟沒見過世麵,可能害羞點”
“嘣”的一聲,封令月一拳打在唐雲意的下巴。直接把唐雲意打進身後的“梅字”平房。
唐雲意踉蹌幾步,方才穩住了身形。他摸著發疼的下巴,投向封令月的目光極度不滿,“下巴脫臼了”
封令月踩著影子進入平房,抱著臉,斜視唐雲意,“誰叫你出言不遜”
“囂張跋扈”,唐雲意疼得齜牙咧嘴。眼尾忽見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影往梅字房來。眼下已經走不了,他立刻抓住封令月的手,將她拽進床底。
“有人來了”
兩人動作敏捷,滑進了床底。狹窄逼仄的縫隙,封令月隻能將自己擠進唐雲意的胸膛。唐雲意溫熱混合著草香味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耳垂、脖頸處,她的臉瞬間充血,發紅發燙,身子仿佛嵌入巨大的火爐當中。
“你彆動”
唐雲意不僅腎上腺素在飆升,連體內的荷爾蒙也在瘋狂的暴動。他的視線聚焦在封令月的耳垂上的紅點,像一顆小小的瑪瑙,鑲在白玉中。他滾動喉結,咽下口水。
門外兩個人影進入房間後,立刻關上門。男人的猴急的脫了衣服,女人半推半就,衣服散落了一地。
“郎君”
隨著兩個糾纏不休,像蛇交尾一樣的男女滾到床上,鬆木打造的雕花大床發出了“哢吱”的聲音。猶如佝僂的老人,在他們使勁的折磨之下,發出了苟延殘喘的呻吟聲。
床上糜音不堪入耳,床底下的封令月熱如油煎。唐雲意的胸膛像熊熊燃燒的火爐,她大約是生病了。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雲雨已歇。全身赤裸的女人靠在男人的臂彎裡,夾著嗓子撒嬌道,“郎君,人家都出了一身汗,去泡泉吧”
男人側過身,捏了捏女人剛才因被“折磨”得“撕心裂肺”而哭紅得鼻頭,“依你”
“你真好,郎君”
床底下的兩人,朦朧間,見兩個白花花的人影互相摟著走向梅字房的隔間。
隔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後,兩人從床底出來,躡手躡腳,從窗戶逃了出去。
“呸,兩條蛆”
唐雲意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