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指揮是不是受傷?”
有人驚呼。這事嚴重了,兩位指揮貌似不像切磋,而是往死裡打。
“要不要上去攔?”,唐雲意深感不安,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他心頭上啃咬。
曲文泰前胸後背有針紮一般的刺痛感,冷汗從額頭裡冒出來,腦子似乎受到了某種指示,大腦一片空白,眼前逐漸模糊,他試著動了動僵硬的手腳,似乎已經失去知覺。
塗楠也好不到哪裡。他的肌肉疼得仿佛要脫離骨骼,胸口好像被一團棉花阻塞,呼吸越來越困難,似乎每一次呼吸,都有一股火灼般的疼痛剛蔓延到他的肺腑,他的意識逐漸不受控製,有股無形的大手把他往黑暗中拉扯。
“曲文泰,還沒有分出勝負,來啊”
“誰讓怕你?”
高台之上,蘇嶼露出憂色。他與梁攢也看出了不對勁。在曲文泰和塗楠再次大打出手的時候,梁攢出手了。
他身形如電,從高台上激射出去。身軀如山。橫亙在兩人的中間,並伸出手,灌加內力,一股衝力爆炸開來,劈開兩人。兩人如同架在弓箭上的箭矢,激射到十幾米開外。
曲文泰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砸落在唐雲意三人腳下。塗楠先是拋上天空,再次摔到閔行居麵前。
“塗指揮”
塗楠被閔行居等人抬回去。曲文泰掙紮著站起來,身受重傷的他身軀搖晃,步伐踉蹌,朝著塗楠被抬走的背影猙獰大笑起來。
“塗楠這個老東西,輸了”
“曲指揮”,唐雲意內心嘔了一口氣。這兩個老東西,把他嚇得惴惴不安。他又不是薔薇姑娘,他們從哪看出他是千裡馬?
曲文泰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血水。兩眼一閉,身體僵硬如鐵,直挺挺的往後倒去。
“曲指揮”
翌日
秋日薄陽。陽光不像夏日的烈日那樣,熱度降了不少。秋日的陽光被紗窗擋在了窗外,投射進來的光線微乎其微,但依稀可見空氣中的塵糜在光線中飄拂。
大院中的銀杏樹的葉子已經染上金黃的顏色,金黃色的樹葉折射光線,耀眼刺目極了。
白牆黑瓦上,肥碩的橘貓正對另一隻名為虎子的貓虎視眈眈,橘貓不斷發出低沉驅趕的聲音。虎子被逼得連連退後,踩得牆上的黑瓦嘩啦啦的掉落。惹來唐雲意一陣怒罵。
“哢吱”
躺在船上的唐雲意人已經醒,大腦還處在混沌當中。耳朵清晰的聽見院中木門打開的聲音。
“付離哥,你來了?”
唐雲薇嬌羞扭捏的聲音傳入耳廓。唐雲意側過身背對外,拉起被子蒙住頭。付離來了,唐雲薇又開始整活了。
付離坐在銀杏樹下的石凳,他的佩刀則放在石桌上,手離佩刀僅有一寸。
“付離哥,你吃過了?”
付離被唐雲薇熾熱如火球的眼神逼得雙頰滾燙。他絲毫不敢與雲薇有視線接觸。唐雲薇的瘋狂,他又不是沒有體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