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高氣揚的朱翊衛遲疑了。普通的朱翊衛因白吃白喝給朱翊衛摸黑,還被人抓住了把柄,杜大人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還不走?”
支支吾吾的朱翊衛,在懷疑唐雲意的話。為首的那位,眼珠溜溜地轉起來。思慮再三後,在唐雲意挑釁的目光下,牙關緊咬,最後還是把銀子給了,逃之夭夭。
憨厚的男人拿著銀子,仿佛如燙手山芋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老板,銀子到手了,嫌少?”
男人哭笑不得,“這……多給了”
唐雲意指了指地上的食物,“一粒紅稻飯,幾滴牛頷血。他們暴殄天物,你理應收”,天寒地凍,不知多少窮困百姓食不果腹,他們浪費食物,理應多收錢。
付離把錢放在桌上,跟唐雲意一前一後走出布棚。憨厚的男人追上來,把兩個包子塞到唐雲意手中,“多謝公子了”
唐雲意笑眯眯的,隨手塞到了胸口。
付離倒吸一口冷氣,“你能正經點?”
唐雲意不以為然,“我哪不正經了?”
兩人不知不覺來到了事發地點。就在河邊不遠處,地上有腳印,顯然是他們到來之前,已經有人來過了。
唐雲意仔細看了看,現場並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跡。查無所獲之後,他轉過頭問,“可有人證?”
“聽其家人說,天準備亮時。受害人出門打水回來做飯,家人遲遲等不到其回來。出門尋找的時候,隻見兩個水桶安然的放在地上,人不知所蹤”
“沒有叫聲?”,有血有肉的人突然毫無征兆的消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沒有。所以三法司懷疑其是自願跟他人離開”
唐雲意預估著河邊到小巷的距離。假若水怪從水裡出來,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夠少女大聲呼救,並逃離。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要麼是水怪上岸所為。要麼是有人假借水怪之名而為之。
“雲意,你想到什麼?”
唐雲意蹲在河邊,仔仔細細的盯著湖麵。一開始,表情嚴肅,最後兩眼放空,眼神似乎失去的焦距。
小小的河流不似太白湖寬闊難凍。這條小河應該是早就凍上了。
“你看河麵上的窟窿。來打水的人打了水孔打水之後,又被冰雪覆蓋凍上。我懷疑水怪從這個人為的冰窟窿裡爬上來,等在路邊伺機而動”
“那……屍體?”
“可能被吃了”,唐雲意頗為驚悚的描述,“你可見過野獸撕咬獵物時的可怕景象?直接咬上獵物的大動脈,口腔裡滋滿滾燙的鮮血,然後大口撕咬皮肉,肉和骨頭分離,空氣中彌漫著濃稠的血腥味,食屍的飛鳥低空盤旋,蓄勢待發,那個場景……鮮血淋淋,觸目驚心”
付離順著唐雲意的描述,喉嚨裡突然泛起作嘔的感覺。腹中酸水一直往上冒,付離的臉逼出的黃連色。
“一定是水怪把人吃了。不過,我們隻要把飼養水怪的人找出來,就能結案了。朱翊衛想贏過我們,想得美”
付離的臉變成豬肝色。這……案件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