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在一聲聲雞鳴中,阿菀幽幽轉醒。唐雲意的臉貼近放大,男性清冽的味道撲在她臉上,她的臉癢癢的,還有些發燙,她下意識的就把唐雲意推出去。唐雲意不設防,被她推到床底下。
“你貼那麼近乾嘛?”,阿菀心虛。後知後覺,有點不對勁。心裡有個地方暖融融的。
唐雲意起身,找了個凳子坐下,不敢再靠近她。“昨夜,你暈過去了”
“還不是為了你,我把領域擴大到方圓十裡,並沒有你口中所說的蠱,倒是你,身上藏了不少蠱”
“不可能啊”,他能感覺到跟蹤他的東西身上有一股邪惡的力量。
“可能是我的能力不夠,方圓十裡,沒有”
“要不你再試試,就在青鹿學院裡”
阿菀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青鹿學院除了你,沒人了”
阿菀由於剛才起身太猛,出現了黑視,她扶著床沿,深呼吸幾次才緩過來,立刻叫叫嚷嚷去吃飯。
日逐漸西斜,樹影開始西移。青鹿學院籠罩在一陣朗朗讀書聲中。一股乾坤浩然正氣如同一條玉帶,圍繞青鹿學院最高峰。
“雲意,你去哪?”
唐雲意躍上牆頭,忽然被裴竹宜擒住腳踝拉下來。溫柔的日光照在裴竹宜如絲綢的頭發上,散發出耀眼的碎光。他的臉麵在陽光下如同美玉精心雕琢出來一樣,溫潤中帶著雅致。
“去……”,唐雲意的腦袋電光火石之間,他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胳膊緊扣裴竹宜,不懷好意,“師兄,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開闊視野”
裴竹宜一眼便知他不懷好意,使勁的抽回手臂,“你覺得我還需要開闊視野?”
“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凡夫不可語道,我知道師兄學識淵博,但是一定有您不知道的東西?”,唐雲意越抱越緊,裴竹宜一看就是矜貴高雅之人,他不去,誰當冤大頭?像他這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去鬨場。
裴竹宜搖頭,堅決拒絕,“我還有課業沒有完成”
“師兄”,唐雲意不得不板起臉,“你不想救雲卿,我不僅找到了蛛絲馬跡,還發現了新案件,跟青鹿學院有關係。輕則是部分人受到處罰,青鹿學院名譽受損。重則是整個青鹿學院都無法參加秋闈”
裴竹宜遲疑了,“我並不會查案”
“師兄,你又不參加秋闈。查案誰也不會,跟著線索走就行了”
在唐雲意的遊說下,裴竹宜同意跟他下山。兩人沿著山路走,唐雲意有意無意的提起了張於華。
“師兄,你知道張於華這個人嗎?”
“嗯,他有一手好書法,模仿大書法家的真跡惟妙惟肖”,張於華這個人留給裴竹宜的印像是刁鑽狡猾。自他模仿白龍的書法出名之後,叫價高,擺足架子,自命清高之下是諷刺。
“他人呢?”
“我已經許久未見他了”
唐雲意腹誹,恐怕以後都難以見到了。“師兄可知道,昨天我們去了張於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