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唐雲意眼神從外頭飄了一圈,回到了夏知新身上,“還有“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你能寫出完整的詩句?”,鬥詩之時,特意讓雲傾隻摘取其中出名的詩句。沒想到他的謹慎還真有用。真有人不擇手段汙蔑雲傾。
“夏知新,怎麼不應了?”
夏知新臉色由白轉青灰,低垂的眼角遮擋了他眼底的情緒,看不出他正麵或反麵的回饋。
“雲傾,吟給他聽”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
唐雲傾撚手就來,汗水在一群學子的陰冷譏誚中,從夏知新的臉頰滑落,順著饑黃的脖頸流到衣襟裡。
蕭燦露出仇得報後的快感,從指縫中彈出一顆小石頭,打在了夏知新的膝蓋後彎,夏知新突然覺得力氣被抽,雙腿無法在支撐身體重量,重重跪在地麵上。
外麵立刻傳來蕭燦起頭帶哄的聲音,“心虛了,你們看他心虛了”
堂上的李純風也配合的拍了拍驚堂木,把失神的夏知新拉回消失。
日突破雲層,天地黑灰的光線一下子變得五顏六色。日光從敞開的門縫裡投射進來,把夏知新泛白的臉上絨毛照得一清二楚。
“夏知新”,唐雲意配合的半蹲下來,犀利如鷹隼的眼眸盯著夏知新逐漸六神無主的表情,“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麼做?我給你雙倍的價錢”
“什麼價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夏知新臉上浮現出一股癲狂,頭如撥浪鼓,極力否認。
“事到如今了,你還不說嗎?”
“說……說什麼?”
唐雲意寧願跟明白人打一架,也不願意跟糊塗人說話,“你汙蔑唐雲傾,你可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我汙蔑他什麼了?我被汙蔑了”
蕭燦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腹誹夏知新。
唐雲意繼續耐著性子引導,“這些詩詞第一次問世,明明不是你一個小秀才能做。你為何要汙蔑雲傾?你這麼做能當舉人?”
夏知新繼續否認,“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夏知新突然變得顛顛的。唐雲意也拿他沒有辦法。念著夏知新還有用,唐雲意請求李純風給予二十打板。
隻要夏知新還在,背後之人一定會出現。
夏知新很快被夾起來,當堂壓到了一條長凳上,四肢被捆綁起來,扒下褲子,“啪啪”聲響徹公堂。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眾人回過神時,已經行刑結束。夏知新趴在長凳上,半死不活,大口大口喘氣,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雲傾,扶一扶他。讓他看清你的臉,否則……下次還認錯人”,唐雲傾聽話過去,夏知新用力揮舞手臂,把唐雲傾推了出去,充足的的眼睛發狠的威脅,“不需要你們假惺惺。唐雲傾,你會受到天譴,考不上舉人”
“受天譴的是你,成不了舉人也是你。你已經有了汙點,誰還要你這種笨手笨腳的幕僚?”
無名之火從唐雲傾胸腔裡升起來,他索性起身離去,動作果斷。
眾人退去之後,夏知新連忙的從長凳上爬起來。屁股上火辣辣的,血腥味縈繞鼻端,骨頭好像被打斷一樣,他掙紮著起來,小步小步地艱難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