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鷹裡傳來蕭燦哈哈大笑的聲音,“四號,叫你彆饑不擇食,連鱷魚都不放過。你要是無處發泄,哥有錢”
四號暴怒,“滾犢子”
唐雲意表情嚴肅,“四號,到底怎麼回事?”
四號艱難無比,“有什麼東西在體內切割。老子一個堂堂天字四等,竟然逼不出來。等老子找到那個混小子,一定將他大卸八塊”
蕭燦不怕死,“亂來的下場”
四號“死扛精”
四號上線求助的事不了了之。
夜幕像一張黑色的大網籠罩下來。唐雲意一身黑色勁裝,悄悄的來到墨哥。墨閣上的燈沒有點,燈架被夜風吹的搖搖晃晃。
唐雲意貼著牆。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昨夜,他在穀底看到了一個飄忽的人影,太快了,他隻看到殘影。浩然之氣在青鹿學院多年,張青簷一定知道什麼,但是他隱瞞了,他隱瞞的目的,或者他是在等誰。
一道嬌小的人影在唐雲意的可視範圍裡掠過,如此熟悉。
封令月像個竊賊一樣,鬼鬼祟祟。隱藏在黑麵之下的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墨哥離她隻差一條棧道。一隻鐵鉗似的手突然從背後繞過她的細腰,她下意識用後肘去頂住對方的腹部,被對方擒住了手動彈不得。她又想抬腳往後踩,也被對方擋住了。對方的一條腿像繩子一樣纏住她,封令月整個人像被束縛了一樣,無法行動。
她還有一隻手能活動,她反手用力捏在那隻在她腰間打算為所欲為的手的正中神經線。後麵的人立刻傳來手臂上的刺痛、麻木。封令月持續加重力量。唐雲意不得不求饒了。
按住正中神經線力度過大,會引起手部和手臂的感覺喪失,出現癱瘓。
“是我,快……快放開,我的手要殘廢了”
封令月狠狠的甩開他。唐雲意疼歸疼,一臉饜足的模樣。“一副棍樣”
唐雲意被罵也不惱怒,嘿嘿的笑起來,“阿月,你頭發好香”,他剛才全是私心了。像一個發情的公狗一樣,有點情迷意亂。
“你來乾什麼?”,封令月狠狠的踢在他的小腿上。唐雲意賤賤的驚呼了一聲,“好疼”
“說人話”
“跟你一樣的目的”
封令月緊張又嚴肅的表情這才鬆緩下來,“你……昨晚見到了嗎?”
“見到什麼?”,唐雲意故作不知。
“就是……你覺不覺青鹿學院很奇怪?昨夜,我們下穀底救你,我……好像見到一個龐大的東西在盯著我”,到時的情況危如累卵。他們幾個人下了穀底之後,分散尋找唐雲意。封令月行走在密林深處,有一種死亡沼澤上吹來的氣息。她控製不住雙肩發抖,但是又找不到危險氣息的源處。她的心跳快得就像跑爆了的車,血壓一下子飆升,那種臨死前的恐懼死死的攫取了她的心。“後來你出現了,我的危機才解除”
“我知道,我見到了。所以我才來查……”,唐雲意一副胸有錦繡的模樣。
“你……是懷疑跟張院長有關係?”,封令月神神秘秘。
唐雲意突然把她扯到一邊,兩人的身影影響在簷角的陰影處。
所有人都以為不在的張青簷突然從裡麵打開墨閣的房門,走到走廊下,眺望山下零零星星的燈光。他似乎消瘦了不少,青衫在他身上仿佛套上一根竹竿。他神情疲乏,臉色青白,雙肩在風中顫抖。有一種形容不出的蕭瑟感。唐雲意共情催發後,他感覺到張青簷很無力。
“師兄”
沈歸遠從棧橋走來。懸空的棧橋在他的腳下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