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特深受真氣切割之苦。唐雲意的話讓他心動了。
“你若是輸了,取出老子體內的真氣,當著眾人的麵跪下來叫老子爺爺”,條件誘人,阿南特沒有拒絕的理由。他用儘辦法都無法讓唐雲意鬆口,此刻,機會就擺在眼前。
“沒問題”,唐雲意笑眯眯,有一種刀頭舔蜜的陰險。
向川雲隱隱不安,有一種彆人挖了陷阱等他們主動往裡跳。他們是身經百戰的軍人,經驗豐富,獨臂擋車。可這位破案能才似乎在挖陷阱給他們跳。
“大哥,三思。那可是你嘔心瀝血培育出來的戰馬”
阿南特早就想把唐雲意摁在地上摩擦了,向川雲的話不痛不癢,像蚊子叮咬一樣。“他贏不了。黑鷹是我的心血,我如它父母一般,無論我在多遠的地方,隻要它聽見我的哨聲,它一定會回來”,正因為黑鷹的忠實性,阿南特才放手一搏。
“行,大哥,聽你的”
兩人的悄悄話都被唐雲意聽在眼裡。他看了看銀狼,這家夥太顯眼了,會嚇壞彆人,還是不要了。
“唐雲意,怎麼比?”,阿南特橫斜他。膨脹的自信心把他的胸膛撐得鼓脹。無窮儘的力量在虯結的肌肉下流淌。
豐頤繃不住了。悄悄靠近唐雲意,一臉的警惕,“阿南特狡猾凶狠,他的天狼騎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你是不是……”,豐頤想不通,唐雲意從哪借來的膽子,硬剛阿南特,恐怕連身都靠近不了。
“不怕,今日,我給你們看看我你的決戰……”
“唐雲意,問你話呢……你聾了?”,阿南特急轟轟的,早已經不耐煩。
“演武場的小山峰,看到了嗎?以此為界限,你抓到我,我如你所願。我打碎你的發冠,你如我所願”
阿南特咧開嘴,露出森然的牙齒。比賽的過程中,發生什麼,傷了哪裡,他一概不負責。
“本將軍粗手粗腳的,隻怕到時候不小心傷了唐大人”
“無妨,你與你的天狼騎一同進入小山峰,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好狂妄”,阿南特對著向川雲笑起來,天狼騎心領神會,發出雷鳴般的笑聲。
“唐大人,你先走。不然彆人以為我阿南特欺負人”
“好”
在豐頤等人的目送下,唐雲意欣然走向被風雪覆蓋的小山峰。進入小山峰裡才發現,是由多座小山峰圍繞而成的一個密封性的大型演武場。曲曲折折,盤繞山腰的小路都被大雪覆蓋,裡麵長著聳立的鬆樹。
唐雲意的身影變成小點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阿南特揚起馬鞭,冷眼的斜視豐頤一乾人。
“大人,他已經進去了”,小小山峰,在天狼騎眼中,征服它如同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用不用手下留情”
“不用”
黑鷹突然如閃電一樣衝出去,長長的鬃毛在風中飛舞,好看極了。
“叔叔”
豐息不知何時出現。他站在青武殿的廊簷下,身披黑色披風,肩膀上落了些許雪花。目光平靜,如雪山上湖泊一樣,表情被冰雪凍住了,目光保持看向小山峰。
“叔叔,阿南特肯定不會放過雲意”,事情演變成這樣,始料未及。唐雲意若是輸了,青武殿徹徹底底頂上“花拳繡腿”的帽子。
“鹿死誰手,未必”,豐意露出儒雅的笑容。風雪吹到他麵前,好像被一股力量阻擋了,雪花輕飄飄的落到他的腳麵上。
“叔叔,單憑一人之力,能對抗天狼騎?未免空口說白話了”,豐頤對唐雲意始終保持懷疑。這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很難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