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阿南特立在一邊,壓抑著心中的激動小心翼翼的問。原來一號是一個十八九的姑娘,櫻唇杏眼,容色嬌麗,鵝黃色紗裙,許是匆匆而來,裙角沾不了些許灰塵,
“拓拔溪”
阿南特恍然大悟。大兗的“拓拔”姓為大姓。
拓拔溪一邊給祝九容治療一邊應付阿南特,“你看著我乾什麼?”
“我還以為……你是一個膽小的姑娘?”,沒想到,她跨越了千裡來梁州,一路艱險,安然無恙。
“能成為鷹奴,入門級彆是天字四等。若沒有這個身手,根本喚醒不了天鷹”
“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們在這裡?”,阿南特激動不已,嘴飄了。天鷹仿佛成了他的家,鷹奴是他的家人。“你還知道其他人?”
拓拔溪有條不紊的處理傷口,從容不迫的回複阿南特,“我的能力隻能感知兩個人而已。我剛到梁州,就遇上了官匪大戰。我第一個感知到了你,然後是祝九容”
阿南特不死心,“你真的感知不到其他人?同樣是天鷹,為何我感知不到?”
阿南特像一頭熊一樣蹲在床頭,空間一下子變得擁擠了。他找到了兩個姐妹,還有兄弟,宗主呢?
拓拔溪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每個人的能力不一樣,好嗎?你已經突破天字三等了,你難道感知不到,你特彆喜歡一個男人嗎?喜歡到無法自拔,戀戀不舍,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好龍陽了?”
阿南特像個乖小孩子似的點頭,“是”,那道仙人之姿像石刻一樣印在他心裡,隨著時間的沉澱,越發清晰。
拓拔溪的速度很快,縫合最後一針之後,她從腰間掏出一個小小的棕色瓷瓶,掏出一枚藥丸給祝九容吃下,然後去洗手。
阿南特把茶推過去,然後她喝綠茶緩解緩解。
茶已經涼了。拓拔溪沒喝,而是皺著眉道,“其實我並不知道,直到我在青鹿學院見到一個男人。那一瞬間,我的心仿佛要跳出來了”,觸動的感覺太美妙了,簡直無法形容,像失而複得,像久彆重逢……“後來我回到大兗之後,我才後知後覺,那……應該是宗主”,通過他們在天鷹的隻言片語拚湊,宗主就在青鹿學院。隻是宗主受製,但她不明白,他為何受如此重的懲罰。
阿南特雀躍不已,“那……我愛上的那個人就是宗主了?”
拓拔溪點頭,“應該是。這是鷹奴渴望見到宗主激發的強烈感知”
阿南特高興得找不到東西南北。他成了見到宗主的第二個人,果真是天人之姿。
“為何……我們會對他有如此強烈的感情?”,所謂應了那句話,“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我回到大兗查閱了各種古籍,可能……我們之間存在一種契約,月契”
“什麼是月契?”
“不知道”
有很多問題縈繞在兩人周圍。拓拔溪支頤著下頜,“我們目前是要找到宗主和其他人”
阿南特高傲的抬起長著青茬的下巴,“我知道宗主的行蹤”
“在哪?”
“唐雲意……應該暗中跟宗主有聯係。隻要我們激一激他,宗主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