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掀起巨浪,衝擊大腦。
高見殊用手指去摩擦那隻栩栩如生得白虎,百感交集。他很久沒有見過白虎了,這種感覺仿佛過了千年之久再見到舊人的悲喜感覺。
“白虎到底在乾什麼?”
高見殊起身,收斂了情緒之後,往思賢院的方向走去。
路邊聳立的樹乾像守衛一樣,分裂道路兩旁,在樹枝上站著一排排黑羽烏鴉,在高見殊挺著唐雲意的臉經過時,黑鴉亮起了赤紅色的眼睛。
恐怖陰森,彌漫在空氣裡。翅膀撲棱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裡放大了數十倍。
黑鴉突然嘯著衝向高見殊,銳利的尖喙朝他的後腦勺俯衝下去,像獵鷹一樣,動作迅猛。
高見殊背後似長睛,閃電出手,掐住了一隻黑鴉的脖頸,迅速扭斷,扔向了向他飛撲而來的鴉群。
氣勢洶洶的鴉群氣焰瞬間弱了幾分,改變策略,圍繞高高見殊盤繞起來,越來越快,像黑色的氣旋,幾乎要裡麵的高見殊裹挾上天。
伴隨尖厲得鳴叫,黑色得劍氣破開了黑鴉得氣旋,黑鴉的屍體不斷從高速旋轉的氣旋裡拋出來。空氣裡頓時彌漫著一絲絲禽類的騷味和腥味。
無數黑鴉羽毛在空中飄蕩,剩下的黑鴉瑟瑟躲在了告示欄下麵,睜著鐵紅的眼睛盯著遠去的背影。地上落了一層黑鴉屍體。
思賢院的大門口隻剩下兩盞黯淡照明的燈光,慘淡到同“唐雲意”的臉一樣。
下人留了門,繞過小小的影壁之後,他被裡麵詭異的氣氛給嚇愣了。
蕭燦在院中燒紙錢。紙錢在盆中化為灰燼之後,隨風飄到了天空。偶爾有未燒完的飛灰,蕭燦立刻跳起來,像抓蝴蝶那樣,抓住了飛灰,再放入火盆中燒了。
“唐雲意”默不作聲,繞過曲廊之後,直接回了房間。他身上還保留了獸禽的味道,他嫌棄的脫下衣服,進入浴室。
兩炷香之後,他再次出來,身上還氤氳著一股蒸汽,頭發半乾,幾縷垂在了兩頰。
一幅妖嬈的畫麵強製性的被大腦接受。剛才還在燒紙錢的蕭燦,已經脫了外衣,躺在床的內側,純白裡衣故意拉了下來,露出精壯的胸膛。
“雲意,床已經暖了,快上來……”
“唐雲意”放下棉麻巾,疑惑地走過去。
“你有病?”
“嗯呢?”,蕭燦微酡的臉色好像一位美人蓄謀似要勾引一位達官顯貴,試圖上位,“需要彌治才好”
高見殊不得不懷疑,唐雲意在這種情況下是一個怎麼樣的精神狀態。
“唐雲意”沒有走過去,而是轉身走到了刀架上,取下金靈衛的刀。刀出鞘,弧光混沌,並不是一把鋒利的刀,但能殺人。
蕭燦見“唐雲意”眼中殺厲暴漲,緊張得咽了一口唾沫,身體肌肉僵硬得他無法控製,“你……你想乾什麼?”
“殺豬”
刀雖然沒有揮過來,蕭燦真實感受到“唐雲意”眼中的殺機不是假的。
“雲意,你就讓我跟你睡,鬨鬼……”
“所以……你燒紙錢裡?”
“嗯”
刀回到刀鞘裡。在“唐雲意”的威勢下,蕭燦灰溜溜得下床,躺到了窗下的硬榻上,他哀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