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從欄山跳下來,火紅的紗袖拂過唐雲意的腦袋,“屁股眼抹了蜂蜜,說話真好聽?”
“老姑奶不好聽嗎?”
朱雀一屁股坐到了唐雲意的大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歎了一口氣,“你這張臉,真是讓人愛不起”
“姑奶奶,多看幾眼,你會愛上我的”,唐雲意試圖散發魅力,在他那張畸形的五官上,簡直是小醜自擂自吹。
“說不定你比我還老”,朱雀無趣的起身,坐到了對麵。眼神妖嬈的打量審視唐雲意。
“姑奶奶在說什麼?我是醜了點,但是我可是二十歲的身體”
木樓梯傳來的沉穩的腳步聲。九百生的腦袋出現在二樓樓梯咯我。火紅的一瞥撞擊他膝蓋的眼睛,好像妖嬈的彼岸花在黑夜裡盛放,他愣了一下,目光轉到唐雲意身上。
“九百生,過來坐”
朱雀準準的等著他。好像所有情緒都被朱雀燦爛的笑容蒸發掉了。這個女人,危險又讓人忍不住偷偷看了幾眼。她好像是一隻從熊熊烈火中衝天而起的烈鳥,身上又帶了鋒利的銳爪。
朱雀的眼睛裡燃燒熾熱的火苗,紅色的紗裙有意無意的拉下來,露出精致的鎖骨。白皙如雪的肌膚在紅紗下若隱若現。赤紅的眼尾像一條錦鯉,快要飛躍起來了。
“九百生,這是我姑奶奶”
朱雀一聽,桌底下踹了唐雲意一腳。擠出僵硬的頭發,雙手撐在桌上,支頤下頜,“你彆聽他的,奴家芳華二十”
“在後麵加個零才是”
朱雀怒瞪唐雲意,大有他再胡言亂語,定撕了他的嘴巴。
九百生在朱雀的灼灼注視下,艱難的轉移視線,“雲意,可是有事叫我來?”
唐雲意一臉沉重,“叫他們來是因為有大事。布羅江妖物作怪,掀翻大船,殘殺人命”
朱雀哼了一聲,“你叫奴家來,是去降妖除魔?你是不是高看了奴家?”,朱雀轉身就走。唐雲意立刻追了上去,在她耳邊低語,“九百生還沒成家”
朱雀的雙眼就像綠蔭裡投下的陽光,流光溢彩,“既然你求我,我隻能答應了”
三人圍坐四方桌。唐雲意將妖物作亂娓娓述說。
“妖物在暴風雨裡出現,凍結了江麵,掀翻了大船”
朱雀左手撐著左臉,笑意盈盈,右手去撥弄九百生放在桌上的手,他嚇得仿佛被馬蜂蟄了一樣,立刻收起手。臉也自覺僵硬詭異起來。
惹得朱雀發出銀鈴般的笑容。
唐雲意惱了,拍了一下桌子,“朱雀,你有沒有聽我講話。你信不信,到了那地方,我一腳把你踹下去”
朱雀不為所動,捂嘴頻頻發笑,“雲意,你的朋友真不禁逗弄啊”
“黑山老妖,還調戲小鮮肉”,唐雲意不屑。就好像他在認真上課,底下的學生竊竊私語。不……是一個叛逆的校霸試圖挑逗學霸。
此話觸到朱雀的逆鱗,她猛地拍桌而起,桌上的杯碟震蕩,酒杯裡的酒溢了出來,淌了一桌,“你說誰黑山老妖?”
“誰應誰是……”
朱雀不經意對上九百度投來的目光,硬生生把怒火咽回肚子裡,精心粉飾的臉硬是擠出笑容來掩飾尷尬。
“彆笑了。魚尾紋都出來了”
朱雀一急,連忙從腰間掏出一枚精致的鏡子照起來。
九百生簡直不知所措。此女是誰?強大的氣場下仿佛能隨意把人的腦袋擰斷當酒器,而唐雲意不知死活地與對方對著乾。兩人又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