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門沒有鎖,劉雄輕輕一推就進來了。
本來就是監獄,不會給你按個鎖尊重你的隱私。
這種監獄,稍不注意,就會讓人放鬆警惕啊!
丁成忽然有一個念頭起來,但是劉雄的話打斷了他的念頭。
“丁成,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吧?”
常委們約定,輪番對丁成進行詢問,他是第一個。
對於丁成他還是挺看重的,這小子平時也算信任他,有問題都會請教(他回不回答是一回事),可是這次,他總感覺他有所隱瞞。
能進入暗區待了這麼久並且全身而退,他一定是經曆了比他們想象更多的事情,可是究竟是什麼讓他有所顧忌?
他要是永遠不說,就要永遠住在這裡了,可惜了一個好苗子,必須要好好和他溝通溝通。
“習慣?”丁成略帶嘲諷道,“被關起來的人會習慣,除非是被馴養的家畜。”
彆怪他出言不遜,他現在對劉司令有些失望,以前對他無條件地信任,現在呢,竟然帶頭將他關了起來。
如果劉司令要是不同意關押他,加上藍雨子反對,情況可能會好很多。
“嗬嗬,”劉雄也不惱怒,他知道他心情不好,“你每天就是睡睡覺看看電子書,我看挺愜意的。”
丁成一驚,怎麼他的一舉一動他們都清楚,明明沒有看見朱非和趙卓進來過啊!
這時,他想起了剛才他消失的那個念頭,這裡看似人性化的布置會讓人失去警惕,但是實際上,這裡布滿監控。
他發動異能去感知電流,除了正常的線路卻並沒有發現什麼。
陣法,肯定是陣法!
神道衛能布置出監控整個大都市的陣法,監控這一座小小的監獄中一個小小的房間簡直輕而易舉。
萬幸啊,剛才沒有拿出魔臂,否則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倒是忘了你們還監視我,可惜讓你們失望了,並沒有發現我有異常舉動。”
“你那麼聰明,肯定早就知道有監控,所以我們都沒想從監視中得到什麼,這些監控布置不過是原本就具備的罷了……”
丁成覺得一絲慚愧,他們高估了他的能力。
“所以,我在暗區裡經曆真的對你們那麼重要?你們都想進去?我都說了修煉星源道就可以進去。”
他們最想知道的是如何能在裡麵呆那麼久,顯然是因為他們也想進去卻無法做到。
“嗬嗬,你這個理由騙彆人還可以,騙我卻顯得幼稚了一些,我對世上的道法都略有研究,星源道根本就不可能讓藍陽星修士的皮膚和肌肉在暗區能夠順暢呼吸!”劉司令笑道。
他覺得唯一可以打破丁成邏輯漏洞的辦法就是揭示出星源道的真正作用。
他不能說自己也修煉星源道,但他向來以博知出名,說了解一些此道,那些常委也不會懷疑。
“你又沒有修煉過,竟然拿一些道聽途說之詞來詐我,可惜,我真的是因為星源道改增加了皮膚和肌肉的呼吸能力,也沒有什麼好讓你詐取的……”
丁成篤定他不會星源道,矢口否認。
“你敢質疑我的學問!”劉雄勃然大怒,“你若不說也隨你,其他人可沒有我這樣的好脾氣,哼!”
他轉過身,憤怒地離去。
除非給丁成展示星源道法,否則這家夥就是死鴨子嘴硬,可是他的詢問都在常委們的注視之下,必需想個辦法,下次再來過。
丁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更加確定這家夥在詐他,被揭穿後就惱羞成怒地跑了。
可是,暗區裡究竟有什麼值得神道衛高層這麼趨之若鶩?
為了抓魔使?
不、不是。
從已知的信息來看,魔使到來之前暗區就已經存在,他隻不過是誤入了暗區。
莫非……魔艇的迷航正是由於暗區所致?暗區的出現已經影響了時空?
很有可能。
總之,神道衛高層想進去的原因肯定不是魔使巴利,而是其他。
從出塵按照巴利的敘述可知,他曾經去到來暗區的其他地方卻也無法進入,這些地方顯然更為神秘,大約是神道衛高層想去之地。
哼,這麼想審問他,下次他倒要反問這暗區裡到底有什麼秘密!
一大早就被人審問,搞得心情很差,外麵陽光甚好,幾天都沒有出去了,剛好去曬曬。
走到院子裡,伸了個懶腰,抬頭讓金色的陽光射進瞳孔,然後深深呼出一口濁氣,整個人的心情瞬間舒暢了許多。
可惜院子裡除了水泥就是石頭,沒有花草,沒有讓眼睛休息的綠色。
知足吧,現在是在坐牢……
他把手背在腰後,沿著院子的四邊,開始散步,同時思考著如何避開監控實驗一下魔臂收入的咒法。
……
神道衛常委會會議室,除了藍雨子外的眾常委正盯著一個大顯示屏聚精會神滴看著,上麵正是丁成在繞著院子在散步的畫麵。
“我就說劉雄那麼慈祥的方式不會成功!”漁爭冷笑道,“應該對他施以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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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是淺淺的心上人,比起重大利益,他就屁都不是。
在對待對手方麵,他一向殘酷無情。
“小雨為了避嫌,同時以不得施刑為條件退出了常委會,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倚天道。
他非常想知道丁成的秘密,可是小雨做出這樣大的犧牲顯然是她找到了真愛,按照他們之間的約定,他這次必須幫她。
“神道衛治理的理念就是‘仁’,這是那位一直強調的,所以我覺得應該智取,不能永慘無人道的酷刑。”黃世保憨厚地笑道。
他這人一向圓滑,到處討好,但其實他也有底線,就是那位留下的“規矩”。
那位是他心目中的偶像,有著一般人難以企及的“大仁大義”,他達不到那種高度,但是他在努力。
“所以,馬上你的‘智取’計劃就要開始了,你不覺得這是在侮辱對方的智商?”王剛到。
他一向是站在漁爭這邊,可這次四對二,溫和派做法以絕對票數壓倒鷹派做法,他也無計可施,隻能不停質疑他們的做法。
“祖甲被關了這麼多年,難得有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一定會想儘辦法和他套近乎,說不定丁成一下子失去警惕,說出點什麼呢……畢竟同病相憐,相同境遇的人往往會彼此說出真心話。”
“幼稚,連藍雨子他都不告訴,會告訴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王剛譏諷到。
藍雨子退出了常委會,他立馬改口不稱部長了。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告訴藍雨子?”黃世保反唇相譏道,“或許她現在隻是不想行動罷了,所以我們才要把她也監控起來!”
藍雨子實際上已經處於被軟禁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