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暖暖地照著，祖甲就那樣躺著。
大約個把小時後，他站了起來，在院子裡來回走動，時不時抬腕看看手表，顯得有些焦躁。
一會兒後，院子的門被打開，那倆人出現。
“乖孫子，怎麼這麼久才回來！”祖甲繃緊的臉放鬆了，露出笑容，伸手接過趙卓遞來的銀行卡，迅速放入口袋。
“爺爺，銀行係統出了點問題，耽誤了。”
“明白了。”
祖甲邊說邊走到椅子旁邊又……跪下了……
而幾乎同時，朱非和趙卓又呆立當場不動，十幾秒後才又活動起來。
“老頭，彆磨嘰了，快點打電話給家裡人準備現金吧！”
朱非拿出手機遞給他。
我勒個去，這又恢複正常了？丁成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盲測剛才祖甲那麼緊張是因為這種控製道法要失效了。
“唉，行吧，我再試試，其他年輕輩和我是沒有什麼感情的，但願他們能有人幫我，我去房間翻翻電話簿！”
祖甲接過電話，轉身跑回房間。
朱非和趙卓就站在那裡等。
幾分鐘後，祖甲跑出來，喜滋滋道“成了成了，我那侄外甥的兒子說是他老父親叮囑過要聽我的話，等下就給我打錢，要不你們下午再來拿吧！”
真是個好演員。
“你最好不好放鴿子！”朱非一把奪過電話，惡狠狠道。
“他不敢的。”趙卓淡淡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這事兒，奇怪了……丁成帶著滿心疑惑，也走回房間，繼續觀想。
午後的陽光有些熱辣，丁成拿了一瓶冰水，邊喝邊站在門口看著旁邊的動靜。
他看見趙卓走進了院子，喊出了祖甲。
老頭走出來，把銀行卡遞給了他。
交易在院子進行，肯定是因為沒有監控。
“大哥，這些可以保我一年平安了吧！”祖甲諂笑道。
“嗯。”趙卓點點頭，沒有說其他話，轉身離開。
“趙大人，最近怎麼這樣寡言少語，陪老頭說說話啊！”祖甲在身後喊道。
趙卓沒有理他，打開門，出去後“嘭”地一聲關上。
他當然不能和你多說話，他是假的，丁成自言自語道。
正當他準備回屋時，他院子的門開了，趙卓走了進來。
他用手指了指，示意丁成走到一邊的角落，大約是有話說。
“前輩，我剛好有話問你。”不等出塵開口，丁成先說道。
“喔……那你先說。”
“剛才我看到你們去祖甲的院子……”丁成講了他的所見所聞，最後道，“所以你被他操控，一點感覺也沒有？”
“嗬嗬，”出塵笑道，“這點精神係的道法還影響不了我，我隻是配合他演戲，不想暴露真實身份而已。”
“原來如此，那麼，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道法，可以說非常邪性，都能控製他人！”
“這是一種好感度控製手段，祖甲已經將此法術修煉到了高級，達到了可以讓彆人崇拜他的地步，所以朱非和趙卓才會對他言聽計從，甘於獻金，不過他的道法時限不是很長。”
“所以這也屬於精神係的異能？”
“嗯，我也沒想到這裡還關著這麼一個奇葩。”
“這種異能太邪了，可以算是一種精神汙染，試想，被他控製之時，他若是讓崇拜者去自殺的話……”
“也沒有你想象得那麼恐怖，若是能讓控製對象去自殺，那麼施術者需要支付極大的代價，有時候，代價甚至大於施術帶來的效果。”
“代價……”
“但凡道法得施展都有代價，其實者很好理解，你平時的五行異能法術腰消耗內能，巴利請魔靈要釋放鎖魂靈內的靈體等等，這種能使對方崇拜狂熱從而自殺都道法代價我不知道具體說什麼，但是其代價定是巨大無比。”
“這倒很像凡間的一些邪教，那裡麵也有會狂熱得教徒願意為他們的信仰破腹自儘。”
“有相似之處，但是凡間邪教並不是純粹精神控製，到後來還是發展為暴力與恐嚇，那些自獻的教徒多半是被逼上了絕路，而這種精神汙染是純粹的，若是不明白的人根本無法看破。”
“嗯……比起表麵的暴力，這種軟暴力更為可怕，它無影無形地施加到你身上，你可能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受害者。”丁成感歎。
“對，精神係的修士很強大！”出塵露出驕傲的神色。
“前輩最強大，祖甲老頭被你耍了還不自知，不過，他這種道法，你也會嗎？”
若是會的話，可以讓他幫忙對付漁爭這混蛋，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崇拜出塵，交出所有財產和寶物，出塵遲早要離開，得到的都是他的。
另外，還可以對封全明施展這種道法，讓那個侏儒交出四輪神晶！
“雕蟲小技，本真君才不屑！”出塵冷哼一聲。
喔……那就是不會了，高傲的出塵不會直接承認沒有這種能力。
但也不排除他可以學習這種能力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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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搞搞清楚。
“若是前輩有這種能力，就能幫我得到四輪神晶，我就可以升級進化，讓更多的魔指伸展……”
“喔……但實際上，精神係的根本區分在於不同神經元的組合，數不清的神經元有著數不清的組合方式，各修士間有差異，有些精神異能也不是我可以具備的。”
“原來如此……我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元素係的區彆是不是也是因為某種組合的不用導致的？”
“我沒有研究過元素係，差不多也是這個道理吧，本源不同，道法自然不一樣……不過，對付封全明那廝沒有那麼容易，他身上攜帶一樣法力強大物件，足以乾擾到喔目前的精神異能。”
“這樣啊，”丁成非常失落，“真不知道這個侏儒什麼來頭，能力這麼強！”
“我也很好奇，可是無從知曉。”
丁成放棄了這條思路，其實現在想這個沒有用，要夢先出去再說。
“對了，前輩來找我是什麼事嗎？”
“有事，以目前的情況，你待在這裡很危險，不排除漁爭等人還會出幺蛾子，就算他們不把你怎麼樣，一直在這裡也不是個事，所以，我打算想法帶你出去，先在暗界待一段時間，等到事件平息後，我們再一起出來尋找機會。”
“這個……”
出塵說得有一定道理，可是從此要過躲躲藏藏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他擔心神道衛以叛國的罪名對付他那些凡間親人。
目前他被關起來，至多是他一人的事，神道衛也不會無恥到拿親人來威逼，要是逃跑，神道衛一急一怒，遭殃得是陳琳和哥哥他們。
他不能自私地隻為自己考慮，他是有血有肉有人性的人類，雖不能普惠天下，至少不能坑自己的親人！
這種脾性無法改變，否則他會精神分裂，抑鬱到自殺。
“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出塵催道。
“再等等看，現在和神道衛處於僵持階段，他們隻是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我關押，若是我死活不說，他們也許會改變想法，再者，我也擔心我一走了之會牽連家裡人，還有，前輩也無須擔心我會出賣你，你隨時隨地都可以出現置我於死地。”
“誒，你說什麼呢，經過昨天的事我完全相信你，也罷，你對神道衛還存在一絲幻想，那我就等，放心，有我在這裡，他們害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