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陸戰狂花!
久保向阿部大隊長報告了昨晚的事情,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通,阿部隔著電話傳來的咆哮聲震得久保的耳膜都疼。很快整個萬全的鬼子都動了起來,封鎖各個交通要道,對過往的人員進行嚴密盤查,重點是洋河以北區域,他們相信遊擊隊一定會下山繼續活動。連縣城裡也開始了搜捕,一個地下交通站不幸被鬼子搗毀了,一個交通員在鬼子的嚴刑拷打之下供出了一條重要情報,一個重要人物將從涿鹿帶著情報來萬全和當地的地下黨接頭。一時間,鬼子派出了偵緝隊、保安隊在涿鹿通往萬全的路上實施圍堵。
常淩風他們倒是不知道自己昨晚的一折騰,帶來了這麼多的連鎖反應。
白天的時候,常淩風趁著大家都沒事的時候,講解了一下槍支、手雷的基本使用方法,這裡麵除了老徐和張仲,其他人都沒有接觸過,但大家都學得很認真,因為將來打鬼子就得靠手中的這些武器。唯一的遺憾是這裡不能實彈射擊。講解完之後,又帶著大家練習了槍支的分解結合。
“這小鬼子的槍能用就行了,還拆他乾什麼?”守富不解地問。
常淩風拿著剛才拆下的槍栓說道“在未來的戰場上很難保證手中的武器一直都是完好的,一旦武器出現了問題而你自己卻解決不了,基本上就是等死了。所以大家要熟練掌握武器在有光和無光條件下分解結合、混合組裝、換件修理。“他頓了頓,“三八式步槍槍栓源於毛瑟槍栓,但大膽的簡化了機構,比起複雜的毛瑟槍栓,整體零件數減至5個零件。三八式步槍槍栓加工工藝精湛,特彆是尾端的保險,呈放射狀花紋,邊角還有一個凸起,在寒冷的地域使用時,帶著厚厚的手套也能輕易的打開或關閉保險。”
看大夥聽得認真,他又繼續說道“鬼子的整個槍栓乾乾淨淨,沒有一絲多餘的負累,對於戰略資源匱乏的小日本來說尤為難得。簡化後的保險,非常實用且清理起來非常便捷,不用工具,徒手就能拆裝,不像毛瑟還要借助工具進行拆卸。槍栓前端抱彈口,延續了毛瑟的設計,幾乎和毛瑟一模一樣。“
講解完槍支的結構和分解結合,常淩風又蒙住眼睛進行示範,眾人都瞪大眼睛看,隻見常淩風雙手如風,也就20秒不到的樣子就完成了步槍的分解結合。
“真厲害!”小賀豎起了大拇指,看著常淩風的眼睛裡都是崇拜。
“隻要大家經常練習,也可以達到這個效果。”常淩風鼓勵大家。
之後,眾人分成兩組進行練習,除了守富,其他人很快就像模像樣了,隻是在速度上還不夠快。
槍在守富的手裡就像是一根燒火棍一樣,無論他怎麼擺弄,這三八大蓋就是不肯聽話,氣得守富直罵娘。
沒辦法,常淩風單獨給他開了小灶,總算是拆拆裝裝的沒問題了。
鐵牛媳婦一天也沒閒著,她把鐵牛的那些衣服拿出來補了補,送給大家夥穿,總不能再穿著小鬼子和勞工的衣服吧。
傍晚,大盛和張仲從鐵牛家出來,大盛要回家相親,張仲需要照顧戰友的老娘。兩個人之所以選擇傍晚的時候才出門。是為了安全起見,沒準村子裡就有鬼子的探子。
送走了他們兩個人,老徐也準備出發。老徐想到保定,需向南經過經過宣化、涿鹿、淶水、易縣、滿城才能夠到保定。剛好,常淩風也決定到宣化周邊去打聽打聽情況。為什麼選擇宣化呢?昨天晚上在萬全鬨出那麼大的動靜,鬼子肯定是雞飛狗跳了,到處抓捕所謂的“遊擊隊”和逃跑的勞工,而宣化的鬼子屬於另一個防區,路上的盤查肯定沒有萬全這邊嚴。因此,常淩風、守富、小吳三個人就和老徐一起同行。小賀則被留在了鐵牛家,因為他社會經驗和社會閱曆非常的少,怕帶出去不放心。
四人一路向南,走了近三個多就來到了宣化的深井鎮,這裡是宣化、懷安、陽原三個縣交界的地方。
終於從魔掌裡逃了出來,回想起,幾個月在勞工的生活,以及從勞工訓練所逃出的那一晚,就好像一場夢。能夠成功的逃出來,對常淩風、徐福江等人來說,不啻於一次重生,多日來心頭的陰霾終於散去,外麵的空氣呼吸起來都像是甜的一般,大家彆提多高興了。
剛進到鎮子裡,守富的肚子就咕嚕咕地叫了起來。
小吳是個坐不住的人,提議大家夥去找個小酒館坐坐,一來是慶祝,二來是給老徐送行。
這個提議馬上得到守富的響應,“俺這幾個月在勞工營裡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今晚非得放開肚子大吃一頓。”
徐福江一向沉穩、不喜歡多事,他有心想阻止兩個人,但看到小吳、守富正在興頭上,轉頭向問常淩風問道“淩風,你怎們看?”
“既然大家都想去,那就去好了,隻是大家要特彆小心,我們剛逃出來,這裡也是人生地不熟,不要惹是生非!”常淩風略一沉吟,說道。
“嗯,俺保證不惹事。”守富憨笑道。
“我也保證!”小吳嬉皮笑臉地附和著。
“好,那咱們這就去!”老徐說道。
“你們有錢嗎?“常淩風問。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小吳道。
在這個年代,許多人飯都吃不飽,還需要忍受鬼子、漢奸以及地主的殘酷壓榨,人們晚上基本不出門,街上非常冷清,行人很少,一些店鋪也早早地關了門。四人在鎮裡走了很長時間,才在鎮子東頭找到一家尚未打烊的小酒館。能在這個時間段還開著門,一看就是有背景的。
可能是沒有競爭對手的緣故,這家小酒館的生意還是比較火爆的,大堂裡幾乎坐滿了人,熱鬨非凡。常淩風等人在僅有的一張靠近窗口的桌子旁坐了下來,點了四葷四素八個熱菜,另外又點了一盤炸花生米和一盤醬牛肉。夥計看到四個人都是普通人的衣著,而且還打著補丁,卻要點這麼多的菜,以為這夥人是來吃霸王餐的,臉一扳道“我說哥幾個,到我們店裡吃飯是要付錢的,想吃霸王餐你們是走錯了門,也不看看這店是誰開的,我們老板可是鎮長的小舅子,我勸你們還是趕緊走的好,彆一會兒沒錢付賬弄得大家都不好。”這名夥計興許是見多了吃霸王餐的人,說起話來不溫不火,都是一套一套的。
守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夥計的鼻子罵道“你彆狗眼看人低,哪個說沒錢了?”說完手伸進衣服口袋裡,可是摸了半天愣是一個大子兒沒有摸到,頓時臉紅了,說話也變得支支吾吾了,“我……我今天出門忘記帶錢了!”
“哼!”夥計冷眼看著守富,心說你丫繼續裝,明明是窮光蛋,還跟這兒裝,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啪!”隻見小吳從衣袋裡掏出來兩塊銀元用力地拍在了桌子上,瞪著眼睛向夥計說“這些夠不夠?”
“夠了,夠了!得了,幾位爺請稍等!”看到白花花的大洋,夥計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臉色變得飛快,一溜煙地去傳菜了,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不是。
“呸,狗東西,什麼玩意兒!”守富向著夥計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小吳,你哪裡來的錢啊?”常淩風問。
小吳撓撓了頭,輕輕道“從勞工營逃跑前從苟把頭身上順來的。”
“真有你的!”老徐笑道。
“姓苟的這些錢都是從勞工們身上揩油來的,今天就是要花他龜兒子的錢!”守富大著嗓門嚷嚷道。
“噓!”常淩風向守富做了個噤聲的首飾,又向四周看了看,確定周圍的人都在喝酒吃菜根本沒有關注他們,“守富,你出來前怎麼保證的?”
守富吐了吐舌頭,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
“大家都小心點!”老徐又強調了一下。
不一會兒,菜上齊了,小吳揮揮手,又要了兩瓶燒鍋。看著滿滿的一桌子菜,常淩風忍不住說了一句“真是豐盛啊!”這是自己來到民國時期第一次見到肉菜,看得自己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守富不由分說地抓起一隻紅燒豬蹄啃了起來,看樣子就快把舌頭吞掉了。
“淩風,喝一杯吧!”老徐說道。
常淩風連忙擺擺手“徐大哥,我不喝酒的!”其實這貨在前世當兵的時候已經是酒精考驗了。
“淩風,大難不死,值得慶祝慶祝!”小吳插嘴說。
“是啊,少喝點好了。”守富抹了一把嘴邊的油含糊不清地說道。
“那好吧,就喝一點兒。”常淩風伸出筷子夾了一塊爆肚放入嘴裡“真香!”
老徐大概也知道常淩風不能喝酒,讓小吳給他倒了一杯,端起酒杯“來,為我們今天能夠好好的活著,還在一起,乾杯!”
老徐完全沒想到自己這句乾杯後麵帶來了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