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陸戰狂花!
“納尼,二妹死了?”
川崎英男的臉上肌肉抽出了一下,他的小眼睛裡透出冷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李順祥,道“李桑,你是說二妹死了,黃花嶺被劉一刀占了?”
“哈依。”李順祥學著日本人的樣子重重頓首,硬著頭皮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一遍,“大隊長閣下,今天天快亮的時候,劉一刀帶領石頭山上的土匪攻占了黃花嶺,黃花嶺大當家的二妹已經被殺死,另外還有四五十個土匪已經被處決,劉一刀已經完全控製了黃花嶺,偵緝隊隊長田樹林下落不明。”李順祥並沒有看到田樹林的屍體,隻能說他下落不明,其實二妹的死他也是聽石頭上上的土匪講的,不過,在川崎英男的逼問下,他沒敢說是聽來的,這樣會讓川崎英男覺得他是個膽小鬼。
“八嘎呀路!”川崎英男大步走到沙盤前,遊目尋找。
一名大尉便趕緊走過來,拿著指揮杆在沙盤上指出黃花嶺所在的位置。
李順祥吊著一隻受傷的手,也趕緊跟著過來。
川崎英男一拳砸在沙盤的木框上,說道“二妹這個笨蛋,竟然連一個劉一刀也對付不了,他根本不配當我們的保安大隊長!”他深深呼出一口氣,又說道“中村桑,從地理位置上看,黃花嶺距離北麵的平綏鐵路隻有不到三十裡的距離,如果劉一刀在這裡立足,必將對大日本皇軍的鐵路運輸存在重要的威脅。”
“大隊長閣下所言極是。”中村田寬說道,“一星期前,給第26師團運送兵員以及軍需給養列車剛剛經過萬全時,便遭到沿線遊擊隊的襲擾,所幸遊擊隊的兵力和火力不足,被我沿線守備部隊和列車護衛部隊擊潰,我們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和物資損失。”
川崎英男道“但是現在可就不同了,據黃花嶺可以窺探宣化、下花園,對平綏鐵路更是大大的威脅,以前二妹在的時候還好,他不敢打我們的主意,而這個劉一刀聽說以前是支那第二十九軍的人,自從占了石頭上以來,沒少找我們麻煩。”
中村田寬皺皺眉頭,川崎英男說得沒錯,就在上個月,這個劉一刀就帶著人劫持了皇軍的一個運糧小分隊,打死打傷皇軍士兵五人,搶走糧食四千多斤。
“決不能讓劉一刀輕鬆站穩腳跟。”川崎英男咬牙切齒道。
“那……”中村田寬沉吟了片刻,又說道,“卑職這就帶領兩個小隊即刻出城,對黃花嶺進行突襲。”
“不,你還有彆的任務。”川崎英男擺了擺手,又說道“這樣,你讓宮本桑去。你馬上將情況通報給下花園的小野桑,請求他們加強對平綏鐵路下花園段的警戒,再告訴偵緝隊,馬上搜集黃花嶺的最新情報。“
“哈依。”中村田寬重重頓首,轉身去了。
目送中村田寬的身影出門而去,川崎英男又狠狠地拍了下沙盤的木框。
就在中午的時候,他已經將收編黃花嶺土匪成功的電報提前發到了張家口,可是轉眼間李順祥就帶來而來壞消息,這讓本來心情大好的川崎英男來說,現在就跟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煮熟的鴨子飛了,對於劉一刀這麼個始作俑者,自然是恨得牙根兒都癢癢。
李順祥站在一旁,嚇得冷汗直流,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剛才他很想跟著中村田寬一起離開,可是他並不敢走,因為川崎英男沒讓他走。
川崎英男正生氣呢,門外忽響起“咚咚”的敲門聲,門並沒有關著,川崎英男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消瘦的皇軍少尉站在門口,正是小島一郎。小島一郎這次來宣化是押運一批武器彈藥的,自從常淩風等人從勞工訓練所逃跑後,久保就向阿部大隊長打了個報告,以不能勝任勞工訓練所崗位的名義將小島從勞工訓練所調走,轉而負責軍需物資的押運工作。這對小島來說,幾乎已經預示著他的晉升幾乎沒有什麼希望了。他的心裡鬱悶之極,但這是大隊長的命令,卻又不得不服從。
“哦,小島桑。”川崎英男的眉頭漸漸舒緩下來,說“實在抱歉,我有些失態了。”小島伊朗是川崎英男的同鄉,兩人在本土的時候就認識,川崎英男對自己這個小老鄉還是非常欣賞的,隻是聽說他在阿部、久保的手下日子過得並不好。
小島一郎搖搖頭,試探著問道“大隊長閣下,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川崎英男一皺眉,今天的事情說起來難以啟齒,都是因為自己的急功近利,他心裡十分的懊惱。
看到川崎英男有些為難,小島一郎便道“如果大隊長閣下不方便說,那還是不要說了。”
川崎英男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長歎一聲,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已經說服了黃花嶺的土匪二妹歸順皇軍,讓他把石頭山的土匪劉一刀吞並後,就來保安大隊上任。可是……”又歎了一口氣,接著道“就在今天早晨,黃花嶺卻被劉一刀偷襲了,二妹也已經死了。”
“可是即便如此,我們也沒有造成很大的損失啊,像二妹這樣的土匪大山裡有很多,我們完全可以再去說服他們投靠大日本皇軍。”小島一郎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