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陸戰狂花!
這樣枯燥的潛伏對於常淩風而言,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他曾經在新疆的邊境上潛伏了一周的時間,為的就是抓捕一名從境外來的恐怖分子頭目。然而對於那些土匪來說,簡直就是要了他們的親命。劉一刀的這些人還好些,糟糕的是黃花嶺這些人,剛剛過去一個多小時,就已經有好幾個人要去小便了,氣得常淩風直罵娘。好在從望遠鏡裡仍然沒有發現鬼子的蹤跡,就允許了他們就近解決個人問題。
正在這時,事先安排在南側溝口上麵負責觀察的一個土匪慌慌張張跑了過來,這家夥在常淩風麵前似乎還想表現得正規軍的樣子,竟然立定站直,抬起左手給常淩風敬了一個禮,“大當家的,不,連長……”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常淩風一腳踢在腿彎處,趴在了地上”你他娘的不要命啦,什麼時候還敬禮?“對於這個土匪的表現,常淩風真是哭笑不得。“快說,什麼事?”
那土匪一臉委屈地道“山路上來了鬼子!”
常淩風又問”來了多少人?“
那土匪竟然伸開雙手比劃了一下,對著常淩風說道“應該有這麼長吧。”
“不是讓你在那邊發信號的嘛。”常淩風一臉黑線,當時就有一種想暴打他一頓的衝動,本來是讓他在溝口負責觀察的,事先約定好鬼子來了就向這邊發信號,可是這家夥見到鬼子後實在是太緊張了,竟然忘記發信號了,而是自己親自跑了過來。跑過來報告也就算了,連鬼子多少人都沒有搞清,給常淩風這麼一比劃是讓常淩風拿比例尺去算鬼子的人數嗎?
可眼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按照鬼子的行進速度很快就會到達穀口。
“馬上給對麵發信號。”常淩風對老徐說。這次他不敢再讓這些土匪乾了,萬一弄出點什麼事情就麻煩了。
老徐答應一聲,輕輕地倒退著往後爬,然後一貓腰就來到了一塊一人高的大石頭前,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白布,在頭頂用力地揮了三下。
常淩風看到對麵的山梁上也有人拿著白布在揮舞。這是常淩風和劉一刀約定的信號,誰先發現鬼子誰先發信號,由於土匪們都不會旗語,隻能用這種簡單的聯絡方式代替。等以後有機會了,要教這些人建立通訊聯絡方式,不然萬一敵情有變,你隻能在那裡拿著一塊白布亂揮,鬼才知道你要表達什麼意思呢。
“做好戰鬥準備,沒我的命令不許開槍。”常淩風向著身旁的兩個人道,那兩個人倒也機靈,連忙把命令一個個地傳來下去。
這些黃花嶺的土匪們一個個的都很緊張,以前也打過伏擊,不過那隻是搶來往過路的大戶、老百姓之類的,像今天伏擊鬼子還是第一次。
“順子哥,你咋開始抖了?”李二雄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剛才聽到鬼子快來了,我就忍不住這樣了。”順子上牙打著下牙說道。
相比之前一個多小時的等待,這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顯得更加難熬。
……
“宮本桑,前麵這個峽穀地勢非常險要,是不是派一個尖兵組先去偵察一下?”小島一郎從隊伍後麵追上宮本瑾提醒道。
宮本瑾停住腳步,抬手搭涼棚看了看前麵的山穀。正如小島一郎所言,這個峽穀入口非常狹窄,像是被兩座山緊緊地夾在一起,兩側都是懸崖峭壁,且峭壁如屏,這時太陽已經稍稍偏西,山穀裡幾乎照射不到太陽,略顯陰森。按照日軍步兵操典的要求,這樣的地勢地形是一定要派出尖兵進行偵察的,防止主力部隊進入山穀後遭到伏擊。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指著太陽對著小島一郎道“小島桑,你看,這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距離黃花嶺還有十裡地的距離,如果再在這裡耽誤時間,恐怕到黃花嶺的時候天都要黑了,劉一刀和常淩風早就逃走了。我們要兵貴神速啊。“
“可是,宮本桑,萬一那些土匪在這裡伏擊我們怎麼辦?”小島一郎一臉嚴肅地說道。
“納尼?”看著小島一郎一本正經的樣子,宮本瑾裂開大嘴哈哈大笑,好不容易止住笑聲,道“小島桑,你是被那些土匪嚇破了膽嗎,就是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裡伏擊我大日本皇軍,除非他們都瘋了。”在宮本瑾看來,小島一郎就是個二線部隊不流的軍官而已,對行軍打仗的事情根本就不精通,也沒見過什麼世麵,怎麼能和自己這個“鋼軍”的勇士比。當年,宮本瑾可是隨日軍第5師團參加過奪取長城線上最高峰1390高地的戰鬥,他帶領一個步兵中隊首先突破了中國軍隊的防線,那些中國軍隊根本就不堪一擊,何況是這些土匪。而且小島一郎對那個逃走的姓常的勞工好像已經有了心理陰影,宮本瑾忍不住又在心裡暗暗地嘲笑起來。
“對不起,小島桑,剛才是我失態了。”看到小島一郎發呆的表情,宮本瑾還是拿出了一個武士應有的涵養。
小島其實並沒有非常在意宮本瑾對自己的看法,兩個人的出身在那裡擺著呢,人家看不起自己很正常,他頓了頓道“宮本桑,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我們要為這八十多名帝國勇士的生命負責啊。”
宮本瑾皺了皺眉頭,一臉不悅,心道,你這是給我上綱上線了,我難道不知道帝國勇士的性命寶貴嗎,我難道不知道這裡應該偵察嗎,但是你知道這會浪費多少時間,如果找不到劉一刀他們這些土匪,難道我帶著這兩個小隊的士兵是來著山裡散步的?
“小島桑,不要忘了,我才是這支隊伍的指揮官!”宮本瑾已經快要把話說在了明麵上,他在提醒小島一郎注意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