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陸戰狂花!
“根據察綏站的情報,常盛軒夫婦就是常淩風的親生父母無疑,這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至於為什麼常淩風前後判若兩人,原因我也說不清。不過這個事情也算是毛書記親自交待下來的,不能有半點的馬虎,懂嗎?”
喬家財雖然是站長,可麵對葉知秋的時候也沒多少架子,一來他天性使然,自知年齡大了升遷無望,沒必要得罪人,俗話說得好,寧欺老不欺少。二來呢,據他所知,眼前這個姓葉的丫頭背景十分深厚,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
葉知秋嘟著嘴道“是!”
“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我會讓春生去找你。”喬家財道,春生就是剛才假扮黃包車夫的那個人。
“是,站長,那我先走了啊!”葉知秋轉身踩著高跟鞋就往外走。
喬家財望著葉知秋搖曳妙曼的身姿有些出神,年輕真好啊,要是自己能再年輕二十歲就好了!
葉知秋出門的時候,麵對的又是那張毫無生氣的臉,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卻能從他身上感覺出濃濃的殺氣,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睛怪怪的,似乎什麼都沒有在看,但是似乎又什麼都在他的眼睛裡。
葉知秋很不習慣和這個人近距離接觸,甚至不想看到他,因為這讓她感覺到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沒有片刻的停留,葉知秋便走出了這座死氣沉沉的宅院,身後傳來咣當的一聲關門聲。她長舒了一口氣,轉身沿著胡同向西走了過去,步伐歡快地像一隻剛剛出籠的小鳥。
當初,葉知秋曾經幻想過有一天自己能夠像那些男人一樣上戰場上殺敵的情形,這是她救國報國的一種美好的願景。但是,她後來陰差陽錯地進了複興社,開始偽裝成各種各樣的人,但唯獨忘了扮演自己。葉知秋開始迷茫起來,她並不喜歡這種天天躲在黑暗裡的生活,這讓她感到壓抑和憤懣,隻有回到自己的小窩的時候,她才感覺到自己的真實存在。
上峰讓她去調查那個紈絝子弟的家庭背景的任務應該算是告一段落了,自己這次可以好好休息幾天了。出了玉石胡同,她又叫了一輛黃包車,坐車回到了自己在方家胡同的住處。
晚上十點半,葉知秋坐在窗前的書桌正拿著一份《新中華報》在看,在翻到第二版的時候發現一張照片格外顯眼,由於當時的印刷條件有限,這張照片表現的並不是非常清晰,但是依稀還能看到這是一具屍體。
沒錯,是一具日本人的屍體,而且是一名身著日軍將軍軍服的人的屍體,麵目猙獰,頭部流出的血在地麵積成了一灘。
葉知秋的眼睛陡然睜大了,因為她的眼睛落在了“常岡寛治”四個字上,這就是被擊斃的日軍獨立混成第2旅團旅團長常岡寛治?
果然圖片旁邊還有一小段簡短的消息,大致意思與之前獨立連明碼通電的內容相同,不過加了一些宣傳鼓動性的語句而已。
這難道真是那個紈絝子弟的傑作?葉知秋皺著眉頭道,不會的,一定是另一個同名同姓的人?
她單手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既然不是那個紈絝子弟,那在察哈爾乾成了一係列大事的常淩風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咚。”敲門聲驟然響起,打斷了葉知秋的沉思,她連忙拉開抽屜將一支勃朗寧手槍握在手裡,又起身將《新中華報》塞到了床下,《新中華報》是延安的機關報,在北平絕對是禁品,讓日本人發現了絕對是必死無疑。即使是自己人,,也會讓她有口難辯。
“咚咚咚……”兩短三長,是自己人,葉知秋將槍口輕輕垂下,側耳在門上聽了聽,輕輕打開門,一個強壯的身影閃了進來,正是春生。
春生進門後將門關上,輕聲道“徐小姐,有緊急任務,站長讓你馬上去玉石胡同。”
“什麼任務站長說了嗎?”葉知秋問道,她來到北平之後,還沒在晚上接過任務,這是第一次。
“站長沒說,咱們的紀律你是知道的。”春生道。為了保證情報和組織的絕對安全,複興社各條線之間幾乎都是單線平行聯係,而且在下達任務的時候基本上是用最短的途徑,所以春生不知道任務的具體內容也很正常。
“好,你等下,我拿件衣服,馬上出發。”葉知秋說完之後打開衣櫃找出一件呢子大衣穿上,又圍上圍巾,將勃朗寧裝進自己的小坤包裡,“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間,春生的黃包車就停在街邊,葉知秋坐上黃包車,春生拉起車就走。
等到了玉石胡同宅子的時候,喬家財正在焦急第等待著。
“站長,你找我?”剛才是從大門口一路小跑過來的,葉知秋還有些氣喘籲籲地道。
“嗯,你馬上帶人去常家,將常家夫婦接出來。”喬家財道。
“接他們?為什麼?”葉知秋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道。
“剛剛得到情報,日本人也開始關注常家了,他們現在不安全,我懷疑日本人很快就要動手了,你們要趕在日本人之前把他們從家裡接出來。一定不能讓常氏夫婦落在日本人的手裡。”喬家財不容置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