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陸戰狂花!
原口啟之助十分的謹慎,原本焚屍的三個院子也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為了徹底的掩人耳目,原口啟之助還命令士兵在院子裡點燃了熏香,幾條主乾道上的由鬼子假扮的老百姓走來走去。
看到自己的手下將漢廠營布置的仿佛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一樣,原口啟之助滿意地點點頭,背著手回到了臨時指揮部之內。
指揮部的隔壁就是大功率電台,由於考慮到晉綏軍的補充營是絕對不會配備電台的,所以臨時架設的電台天線已經進行了偽裝,如果不是離近十米之內,是絕對看不出任何異常的。
原口啟之助剛剛接過勤務兵遞過來的熱茶喝了一口,就見到一個中尉軍官從門外走了進來。原口啟之助治軍極嚴,幾乎有點苛刻。儘管中尉軍官看起來神色匆匆,但是見到原口啟之助之後依然立身站定,敬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軍禮後,報告道“聯隊長,從大同的舊南關機場起飛的我軍航空兵偵察兵在前往歸綏方向偵察返航途中,發現了一支騎兵正從涼城方向直奔著漢廠營而來。”
原口啟之助握著茶杯的手立即緊張了起來,問道“航空兵對支那騎兵發起攻擊了沒有?”
“報告聯隊長,由於航空兵偵察兵在歸綏上空時就已經將攜帶的彈藥消耗光了,而且他們油料所剩也不多了,所以隻是從支那騎兵上空掠過,並沒有過多的糾纏。”
“幸好沒有驚動支那騎兵,否則我們的計劃就泡湯了。”原口啟之助長出了一口氣道,“馬上同駐大同的航空兵聯係,讓他們隻需要報告漢廠營周邊支那軍隊的動向即可,不要對其發起主動攻擊。”
“哈依!”鬼子中尉頓首答應領命而去。
赤西奉平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臉上已經恢複了血色,剛才中尉的報告,他都聽到了,便對原口啟之助道“聯隊長,這個問題確實是我們疏忽了。”
原口啟之助點點頭“據說我們的對手十分的狡猾,所以任何一個細節都要考慮到,否則很可能就會功虧一簣。”
接著,原口啟之助來到了地圖前,赤西奉平也在勤務兵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他看到原口啟之助在漢廠營的位置上畫了一個圈,便道“聯隊長,這支支那騎兵應該就是增援補充營的支那部隊,但是卑職總是覺得僅靠這支騎兵恐怕難以解漢廠營之危吧?”
原口啟之助的眉毛立刻蹙緊了,一聲不響地盯著地圖上漢廠營的位置,仿佛並沒有聽到赤西奉平的話。
赤西奉平也不敢再出聲言語。
良久之後,原口啟之助才緩緩地道“赤西君,你說的沒錯!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支支那騎兵應該是晉綏軍增援部隊的一部分,就是為了到漢廠營來試探虛實的。”
“納尼?”赤西奉平眉毛使勁地向上一挑,“聯隊長,您的意思是說支那人已經發現了我們所布設的陷阱了?”
赤西奉平知道,這是好不容易才布下的天羅地網,一旦讓支那人提前預知,那可就極其糟糕了。
原口啟之助拿著鉛筆的那隻手擺了擺,道“是不是已經發現了我們還不好說。但是,據我所知,晉綏軍的420團都是步兵,這些騎兵很可能就是常淩風的獨立營中的騎兵,當然這個問題還需要證實一下。來人,將邵德祿給我帶過來。”
一個士兵轉身就要去找邵德祿。
“慢著,是請過來,你明白嗎?”原口啟之助對那個士兵道。
“哈依!”鬼子士兵背著三八大蓋揚長而去。
“赤西君,你應該知道們麵對的這個對手極其狡猾。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極其匪夷所思的,北白川宮永玖王殿下一再告誡我要重視這個對手,特彆是不要被他的假象所迷惑。”
赤西奉平道“聯隊長,支那騎兵正向我們這裡開進隻是二十多分鐘以前的情報了,他們現在的去向猶未可知,是不是派出一支偵察小分隊去摸摸情況,如果發現了他們改道,我們還可以采取釣魚的方式將他們一點點的吸引過來。”
“不!”原口啟之助伸手製止了赤西奉平,“這樣會打草驚蛇的。”
原口啟之助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地圖上,緩緩道“我們在暗中觀察著支那人,他們何嘗不在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呢,這個時候千萬要沉住氣,誰先沉不住氣,誰就已經先輸了一局。”
邵德祿吃飽喝足正尋思著怎麼再和原口啟之助套近乎的時候,冷不丁地被從身後拍了一巴掌。
邵德祿被嚇了一跳,正想開口罵人,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生硬的中國話聲音道“邵桑,聯隊長有請!”
邵德祿一扭頭見是個鬼子士兵冷峻的臉孔,頓時滿臉堆笑道“原來是太君啊,我這就跟你去見原口太君去,這就去。”
邵德祿不敢怠慢,跟著鬼子士兵就來到了指揮部,一見到原口啟之助之後,立即擺出了一副見到自己親爹一般燦爛的笑容,道“原口太君,您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