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陸戰狂花!
藤田英正企圖殺偵察營一個回馬槍,卻被上野龜甫斷然拒絕了“八嘎,蠢貨,你以為現在回去難道就能打敗支那人了嗎?簡直是愚蠢,愚蠢至極!”
“哈依!”藤田英正被訓得跟三孫子一樣重重頓首。
上野龜甫繼續說道“從一開始,我們就被算計了。現在支那人之所以敢明目張膽地歡呼,一定是有所依仗的,現在如果貿然回去,我們的遭遇隻會比剛才更慘。”
聽到上野龜甫說剛才的遭遇,藤田英正和山田涼介兩個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剛才日軍官兵在軍列南北兩側的火場被燒的一幕是他們這輩子看到過的最為恐怖的景象,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那場麵怎麼可以用一個“慘”字來形容?
上野龜甫也知道藤田英正內心鬱悶,他自己何嘗不是鬱悶之極呢?原以為留在牛頭山鐵路這裡看守物資的是獨立團的一支軟柿子部隊,結果上去就碰了釘子,如果不是撤的快的話,今天他們三個就得隨著那三個步兵中隊的日軍官兵一起玉碎。
“好了,事已至此,我們隻能再從長計議了,眼下趕緊去和小笠原大大隊彙合。”上野龜甫頹然說道,現在這個老鬼子經過幾次打擊之後,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大了,竟然沒有繼續發火。
“獨立炮兵隊、獨立工兵隊、獨立通信隊、輜重隊到了沒有?”上野龜甫沙啞地問道,這老鬼子一方麵是給氣得,另一方麵是在火場吸入了大量的煙塵,嗓子變得沙啞了。其實,這老鬼子還算好的,大部分的日軍官兵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燒傷,一個個臉部黑黝黝的都煙熏火燎一般,其中山田涼介的額頭和臉上都留下了傷疤,看著十分的猙獰。
日軍的一個獨立步兵大隊,出去四個步兵中隊之外,還有獨立炮兵隊、獨立工兵隊、獨立通信隊、輜重隊的編製,這些說起來都是輔助兵種,在剛才急行軍的時候,速度遠遠地落在了步兵中隊的後麵,不過他們也因此躲過了一劫。
此時,剛好和狼狽撤退的上野龜甫等人遇到了一起。獨立炮兵隊、獨立工兵隊、獨立通信隊、輜重隊的幾個隊長看到上野龜甫等人仿佛剛從灶台裡鑽出來的模樣,也不敢多問,隻有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們身後,一起折道向西北去和小笠原大隊彙合了。
鬼子撤退的消息,通過設在山頂的觀察哨第一時間就傳遞給了山下鐵道旁的王成等人,沒有了鬼子的威脅,偵察二連和鄉親們乾起活來更加的輕鬆。
王成開始指揮現場的軍民加快速度,雖說鬼子走了,但是這裡終究不是久留之地。
“沈廣悅,這裡的步兵炮一門不剩,都要給我弄回七星鎮交給徐營長去。對了,那些炮彈也不能落下。”
“參謀長,你就放心吧,這些步兵炮弄回去之後,徐營長都可以當炮兵團團長了,嘿嘿……”沈廣悅一邊伸出大手搬開一個燒掉半個角的木箱一邊笑嘻嘻地說道,連續的幾次戰鬥,炮兵營營長老徐確實積攢了不少的家底,所以沈廣悅說他就要當炮兵團團長的話也不為過。隻不過炮兵的訓練不比步兵,需要戰士們多少懂點數學之類的知識,而且炮彈寶貴,實彈訓練的機會很少,一時半會兒難以形成戰鬥力,所以炮兵營的表現和其他的步兵營相比要低調的多。當然,這也是常淩風特意交待過的,這些炮兵和火炮多時獨立團的寶貝疙瘩,是不會輕易拿出去冒險的。
“那啥,沈廣悅,還有哪些九二式重機槍,連帶子彈和備用槍管都帶回去,少一個我唯你是問啊!”
“我說參謀長,你怎麼就那麼不放心兄弟們乾活呢,彆說是這車上的軍需物資了,就是這軍列的鐵板鋼板和地上的鐵軌,我都想給你拆回去!”沈廣悅雖然隻是一個連長,和王成的級彆差了不少,但是獨立團一向是官兵平等,除了在打仗的時候,上級下級的觀念並沒有那麼明顯,相互之間開開玩笑是經常的事情。
王成還沒有說話,沈廣悅剛才的這番話卻得到了七公的響應“王參謀長,沈連長這話說得不錯,這些鋼鐵拆下來之後,拿到鐵匠鋪再去鍛造一番,能打出不少農具來呢!”經過剛才的一番接觸,他已經知道了王成等幾個軍官的姓名和官職。
王成苦笑了一聲,道“大爺,我倒是想把這些東西全部帶回去呢,可是現在不行啊,鬼子萬一殺怎麼個回馬槍怎麼辦?還有,眼下這些物資都夠我們運的了,實在是沒有餘力再管這軍列和鐵軌了,而且路上還得穿越鬼子的封鎖線,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七公看著那宛若大蟒蛇一樣的火車趴在鐵軌上,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的不舍,這些鋼鐵得打多少農具啊,恐怕夠方圓百八十裡的村子用上十年八年的了。他暗自下決心,等把這些軍需物資給獨立團運回七星鎮之後,說什麼也要帶著村子裡的後生再來一趟,把能用的東西都弄回去。
沈廣悅放下手中的木箱,抬頭看了看西北方向,儘管這裡有大山阻隔,但他看得正是一營他們護送民夫們回七星陣的方向,也不知道哪裡到底怎麼樣了?
王成看出了沈廣悅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放下吧,團長和大林他們肯定會沒事的!”
……
放下王成等人有條不紊地搬運軍需物資不說,再回過頭來說常淩風和小笠原大隊以及北白川宮永玖王的骷髏隊的一場角逐。
當小笠原大隊得知了中國軍民改變了行進路線之後,立即率領整個大隊掩殺過去,北白川宮永玖王率骷髏隊也緊隨其後,隻不過他們走的是小路,速度要更快一些。
在路上的時候,野比俊夫回頭看了看隊伍對北白川宮永玖王說道“殿下,木村君和酒井君沒有跟上來。”野比俊夫口中的木村和酒井就是在馬嶺溝最高峰上的兩個鬼子狙擊手,現在他們當然不會跟上來,因為早就成了兩具屍體。
“納尼?”北白川永玖王眉頭一皺,在改變行軍計劃的時候,已經通過山下向兩個狙擊手發出了信號,現在離開馬嶺溝都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按理說這兩個狙擊手應該已經追上隊伍才是。
“殿下,用不用派人回去找一下?”野比俊夫也擔心兩個鬼子出事了,這兩個狙擊手的槍法都不錯,也是骷髏隊重點培養的對象,現在把他們丟下十分的可惜。
“不必了!”北白川宮永玖王沉聲說道,“木村君和酒井君沒有跟上大部隊,隻有一個可能!”
儘管已經想到了兩個狙擊手的命運,但是野比俊夫還是驚道“您是說他們已經都遭到了不測?”
“正是!”北白川宮永玖王點點頭,“野比君,我們是幸運的,剛才從那座山下經過的時候,支那人的狙擊手完全可以打爆你我二人的腦袋!”
野比俊夫聽了之後後脊直冒冷汗,山頂的狙擊點是他親自選定的,可以覆蓋山腳下的任何一個區域,隻是不知道支那人為什麼不開槍。
在北白川宮永玖王和野比俊夫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劉一鳴正在數落著田虎和張鵬程“你們兩個怎麼回事,竟然眼睜睜地讓小鬼子從你們的眼皮底下過去,想什麼呢?”
彆看田虎和張鵬程兩個人平時鳴哥鳴哥叫得親熱,但他們都知道劉一鳴是個火爆的脾氣,發起火來那不是一般的嚇人。剛才他們的確看到了大隊的鬼子從山下經過,兩人最初也有過開槍乾掉幾個鬼子的念頭,但是想到這樣會讓鬼子知道他們苦心建立的狙擊點已經被特戰隊奪下了,兩人最終還是忍住了。
“你說說你們兩個,讓你們拿著鬼子的狙擊槍,占著鬼子的狙擊點,難道是讓你兩個在那裡打盹睡覺的嗎?”劉一鳴怒火中燒,絲毫不肯放過兩個隊員,“兩支這麼好的狙擊步槍在你們手裡就跟燒火棍一樣,你們還抱著它乾什麼?周寶,把他們的狙擊槍收了!”
“是!”周寶屁顛屁顛地從隊伍後麵跑了過來,對田虎和張鵬程狡黠地笑了一下,這小子早就盯上了田虎和張鵬程手裡的狙擊步槍了,聽到劉一鳴讓他接槍自然是樂不可支。
他的手剛伸過去,就被田虎一巴掌打到了一邊“一邊兒去,有你什麼事兒?”田虎翻了一個白眼兒,連一旁的張鵬程也對周寶怒目而視。
周寶瞪著眼睛道“我說你們兩個小子想乾什麼,沒聽到我這是在執行組長的命令嗎?你們兩個還想抗命不成?趕緊把狙擊步槍交過來。”這小子先是看了劉一鳴一眼,又盯著田虎和張鵬程,頗有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隻不過在田虎和張鵬程的眼睛裡這貨就跟逼債要賬的地主老財一般。
劉一鳴剛要再說,隻聽前麵的常淩風回過頭道“彆嚷嚷了,他們兩個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