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陸戰狂花!
若是對付一個普通的士兵,宮本瑜根本不用如此糾結,但是現在他麵對的是兩個野小子特戰隊的隊員,而且其中一個還是他們的指揮官常淩風,宮本瑜實在是沒有必勝的把握。
在重新選定了新的伏擊地點之後,他驚訝地發現常淩風和他的同伴竟然又神秘的消失了,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情況?作為宮本家族的嫡係傳人,宮本瑜在武術造詣上一枝獨秀,可以說是遠遠地甩過了常淩風好幾條街,但是現在是熱兵器時代的戰場,敵我雙方也許根本就沒有近身肉搏的機會,饒你武功再高、動作再快,也躲不過子彈。
在視野之中找不到兩個中國兵之後,宮本瑜索性閉上了雙眼,將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雙耳之上,以他的武功修為而言,周圍三百米範圍之內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瞞過他的耳朵。漸漸地,他腦中的世界開始安靜下來,微風吹拂野草的沙沙聲,藏在草叢中的低低蟲鳴聲傳入他的耳膜……
時間在靜悄悄地流逝,宮本瑜已經將體內的焦躁和不安派遣的一乾二淨,腦海中呈現出一片空明之態,突然他的右耳動了一下,隨即睜開了眼睛,雙目如電,如同兩道懾人的寒光一樣射向了剛才中國人藏身的小土坡之後。
隻見一個灰色帽子從土坡之後緩緩的升起,就像是一個人慢慢地抬起頭來一樣。宮本瑜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支那人這是在誘使自己開槍暴露目標,真把自己當成絲毫沒有戰鬥經驗的新兵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未免也太愚蠢了吧?
他的手原本搭在了扳機之上,現在卻稍稍鬆開了,誰先開槍急意味著誰先暴露目標。如果在沒有經過骷髏隊的特訓之前,沒準自己就真的上當了,但是眼下顯然不會。
第一個回合雖然有點讓人惱火,但是第二個回合決計不會輸給中國人的!
以一敵二,對宮本瑜來說難度還是有的,所以當下就決定不管對麵是不是常淩風,他都要先乾掉一個。首先選中的便是藏身在對麵小土坡之下的那個士兵,兩人相距大概在三百五十米,隻要那個士兵一露頭,宮本瑜完全有信心一槍就打爆他的頭,再立即轉移。
於是,宮本瑜耐心地等待著機會。
當常淩風和劉一鳴從山頂一路飛奔而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宮本瑜,這讓常淩風頓時意識到這個鬼子也不是一個善茬。雖然沒有立即發現宮本瑜的蹤跡,但是常淩風卻感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氣。
直覺告訴他,潛伏在附近的鬼子已經將他們兩個盯上了,很可能就在小山坡的對麵位置。可是,即便如此,常淩風和劉一鳴也繼續往小山坡迫近,裝作絲毫沒有發覺的樣子,為的就是不引起鬼子的懷疑。不過,兩個人雖然暴露了身形,但是卻不斷地繞著圈子、變換著方位以便避開鬼子的射界。
小山坡之上的視線很好,常淩風隻是稍微辨彆了一下便發現了宮本瑜的藏身之地,要怪就怪他潛伏的那片地方野草實在是太茂盛了,那麼一大一個人趴下去不可能沒有一點痕跡。
隨後劉一鳴在到達小土坡之後就開始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激怒鬼子,但是狡猾的小鬼子顯然不吃這一套,他隻好作罷。一開始,當看到宮本瑜逃走之後,常淩風並沒有立即就過去,因為從他所在的位置可以控製向北的區域,鬼子要想去七星鎮的話,必定會出現在他的射界之中,追的太近了反而會被鬼子算計。
在常淩風的示意下,劉一鳴將帽子挑在了槍口上伸出了小土坡,試圖再次引誘宮本瑜暴露,但是依然沒有動靜。常淩風隻好讓劉一鳴繼續守在小山坡之上吸引鬼子的注意力,自己隻身繞一個大圈去近身接近宮本瑜。
常淩風的身體壓得很低,但是其穿行的速度很快,很快就來到了樹林之中,隨意一股感到一股濃濃的殺意,越往樹林深處走越強烈,他的神經立即緊繃起來,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小心,好在樹林裡樹木茂密,能夠將自己的身形很好地隱蔽起來。
常淩風剛剛進入樹林之中,宮本瑜便已經察覺到了,但是他隻是用耳朵去聽,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因為他知道如果來人真的是常淩風的話,自己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有暴露的危險。
直到常淩風在樹林中緩緩前進,宮本瑜這才一點點地移動自己身形,調整方向。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是因為樹林中枯枝敗葉很多,即使再小心也會發出聲音,這樣林子裡的人注意力就不會太集中到他的這個方向。
五分鐘之後,常淩風終於走出了樹林,就在眼睛剛剛適應林外的光線和環境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兩點鐘方向有什麼東西一晃,憑著多年的經驗和本能,當即一個側身臥倒。
幾乎是在他臥倒的那一刹那,剛才發現異常的兩點鐘方向驟然綻放出道淡淡的紅光,幾乎是沒有任何延遲,常淩風就感覺到一股勁風帶著灼熱的氣流從臉頰擦過,臉上如同被燒紅的鐵條烙過一般,尖銳的嘯聲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小鬼子可以啊,槍法不賴!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快的話,這一槍就被直接爆頭了。劫後餘生的常淩風並沒後一直沉浸在慶幸之中,他的手上動作並沒有停止,身體剛剛落地,就完成了據槍瞄準的動作。
這完全是自己的本能反應和常年累月訓練出來的,就在剛才,幾乎是在發現鬼子槍口焰的那一瞬間,常淩風除了做出規避動作之外,還準備還擊,整個動作兔起鶻落,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根本不像是在倉促之間做出來的。
“砰!”一發子彈呼嘯著向宮本瑜藏身的方位射出。常淩風的動作快的出奇,這聲槍響仿佛剛才宮本瑜開槍的回音一般。
來而不往非禮也!
常淩風本來不想用槍的,但是既然鬼子先開了頭,他也沒有必要非要委屈自己了,隻要在鬼子大部隊到來之前解決點這個鬼子就行了。
到了常淩風這樣的境界,子彈一出槍口就知道目標有還是沒有了,直覺告訴他,這一槍打中了,但是是不是命中要害卻不得而知了。
一槍過後,常淩風迅速地變化方位,又對著宮本瑜藏身的方向開了一槍,這一槍較之剛才那一槍位置稍稍偏左一點,旨在封鎖對手向右橫滾的路線。若是一般的狙擊手,在被對方擊中的時候,大多數都會向右翻滾躲避,這樣最為簡潔迅速。
常淩風的開槍速度極快,若是小鬼子真的向右橫滾的話,決計是逃不過這第二槍的。
這時,從小山坡的方向也響起了一聲槍聲,不用問,是劉一鳴開的槍。
常淩風第二槍打過之後,就從地上一躍而起,拎著三八大蓋就往宮本瑜剛才開槍的地飛奔過去。如果剛才一槍將鬼子擊斃是最好的,要是隻是打傷而已那也得趁他病要他的命!
一眨眼的工夫,常淩風便追到了宮本瑜開槍的那片草地裡,隻見一處野草雖然正在緩緩地直起來,但是明顯比其他的地方,這就是鬼子剛才的狙擊點。
常淩風一貓腰將盒子炮掏了出來,同時握著三八大蓋的左臂向左一伸,向那叢野草走去。槍長加上臂長,足足有兩米的一個恒麵在草地裡移動,讓人無法判斷出他人所在的真實位置。
常淩風驟然停住腳步,因為在他麵前的草叢中發現了一灘醒目的血跡,然後在這攤血跡的右側也有野草被滾壓過的痕跡,野草上還有斑斑點點滴落的血跡,一直向著三點鐘方向延伸開去。
小鬼子從自己的手底下逃了。
常淩風不禁心中有些懊惱,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個小鬼子竟然是個左撇子,不然第二槍絕對會再次擊中他。
這時,劉一鳴也已經到了,因為沒有像常淩風那樣從一側迂回,他跑過的直線距離要近的多。
劉一鳴也看到了草叢裡的血跡,道“鬼子受傷跑了?”
常淩風道“不管哪裡受傷了,流血肯定不會少,咱們追,就是打不死他,也得讓這個狗曰的把血都流乾了。”
話音未落已經選定了宮本瑜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劉一鳴緊隨其後,在如此斷的時間內,小鬼子必然是隻顧著逃命,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條件停下來處理包紮傷口。
劉一鳴知道,在戰場上子彈無眼,炮聲不斷,哪裡都是殺機重重,不要以為你自己很安全,說不定在下一瞬間你就被流彈或者濺射的彈片濺射到。如果被擊中的是頭部,胸腔或是頸部大動脈,以戰場上的醫療條件,就隻有等死了。要是命中是四肢等非要害部位,包紮一下傷口還能勉強支撐下去。但是,若是得不到及時的包紮和救治,鮮血會流個不止,用不了都就人就得掛了。
宮本瑜的逃走,讓常淩風更加意識到這個鬼子不一般,若是讓他潛入七星鎮,恐怕就會成為鬼子大部隊的向導了,所以,今天說什麼也要將其乾掉。